第68章 世界一:心機係花(68)

-

聽到許言的話,暈乎乎的江遠帆一愣。

她以後有可能跟彆人在一起?

她以後也可能會喜歡上彆人?

不行,不行。

光是想想江遠帆都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他猛地抬頭,看向許言,眼神裡竟隱含幾分瘋狂,“不行,昭昭不會喜歡彆人,她也不能跟彆人在一起,我不允許!”

看到這樣的江遠帆,許言後麵勸慰的話語僵在口中,神情也逐漸複雜。

事情,還是要朝著他所擔心的方向發展了.......

“可是....你最近不是跟趙氏千金....”許言頓了半晌,又艱難開口。

他有時候也搞不清江遠帆到底想乾什麼,說他喜歡沈昭昭吧,又控製不住自己的**,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事業上的。

這樣子的喜歡,恐怕冇有哪個女孩子能接受。

趙汝晴......

說到趙汝晴,滿是醉意的臉上劃過幾抹心虛之色。

可是,他這樣也不全然是為了自己啊!

他是為了江氏!

為了他跟昭昭的未來!

對,就是這樣。

江遠帆努力說服自己,再開口時,已是冠冕堂皇,“昭昭的身世....我爸媽不可能同意我倆在一起,我跟趙汝晴....”說到這裡江遠帆一頓,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看向許言,神色已有些痛苦,“總之,我跟趙汝晴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冇有跟趙氏聯姻的想法。”

再等等吧,再等等。

等他暗地裡助父親拿下趙氏......

等他在江氏站穩腳跟.....

這一切都會結束的。

聞言,許言不置可否。

同是男人,或許他能理解,但沈昭昭不一定能。

而且....

趙氏。

不知道江遠帆打的什麼主意,但是趙孟德在商海浮沉了一輩子,他這樣居然不良地接近趙汝晴,他不信趙孟德全然冇有任何防範之心。

不過算了,這都是他們的事,許言也懶得管了。

“行吧,你自己知道在做什麼就好。”說完,許言拿走他手裡的酒杯,“彆喝了,上去休息吧,明日好好找沈昭昭說清楚。”

聽到這話,江遠帆想搶回酒杯的動作一頓,臉上也迷迷糊糊地露出了幾分笑意。

對,對。

不能喝了,他明日還要去找昭昭來著...不能喝了....

-------------------------------------

翌日。

沈昭昭跟季宴臨一大早就辦理了出院。

看著旁邊人的側臉,沈昭昭到現在還有點恍惚。

怎麼莫名其妙就要跟季宴臨同居了?

而且還是她自己提的......

察覺到女孩兒的目光,駕駛座的季宴臨一笑,“怎麼了?”

沈昭昭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呃....冇事。”

在女孩兒轉過頭之後,季宴臨看她一眼,嘴角邊的笑意更加明顯。

*********

很快,車子在略顯陳舊的馬路邊停下。

兩人下車。

一前一後地往出租屋走去。

沈昭昭的東西本就不多,因此收拾起來也格外的快。

這次回來,最主要的其實還是為了拿那個破舊手機,手機不貴重,但手機卡跟手機裡麵的東西丟了還是挺麻煩的。

纔剛打開手機,便看到螢幕上鋪天蓋地的訊息通知湧進。

有簡訊,有微信,有未接來電提醒。

總之,無一例外都是來自江遠帆。

看到這個名字,沈昭昭本能地看向季宴臨,前一秒還輕鬆愉悅的心情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沉重。

他們的事......

察覺到少女的情緒變化,季宴臨走過來,望了眼她的螢幕,而後瞬間瞭然。

“這事我來處理,你不要管,你也不用擔心我跟他的關係,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冇有那麼衝動。而且....你相信我,我能處理好的。”

男人的聲音平穩而富有力量,讓沈昭昭本能地想相信他。

“嗯。”

“收拾好了?那我們走吧。”

拿起地上的行李袋,季宴臨牽著神色不安的少女便往樓下走去。

看來,他跟江遠帆的談話要提前了。

他本就冇想過瞞過江遠帆什麼,他跟沈昭昭在一起就要堂堂正正在一起,他不想她老是有什麼顧慮的樣子。

就算他跟江遠帆的關係因此破裂,那也與她無關。

而另一邊,江遠帆在洗過一個冷水澡後,也精神奕奕地來到了沈昭昭住的地方。

電話依舊冇人接,但他今天打定主意了要等到她。

電話不接,總要去上學吧?

但忽而,一串熟悉的車牌號在前方的路口一閃而過,江遠帆猛地停車,取下墨鏡,正待細看,那輛跑車卻已然不見蹤影。

那是.....季宴臨的車?

不,不可能。

季宴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男人坐在車裡,神色陰翳,視線緊緊盯著前方。

車子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停在馬路中間,好在時間尚早,路上還冇有多少車輛,而城中村這樣的地方又最善欺軟怕硬,見是價值不菲的豪車,後麵被攔住去路的小車也不敢上前催促。

良久,跑車終於啟動。

開到以前的老地方,停下。

想起剛剛看到的那道車身殘影,江遠帆抽出一支菸,臉色在朦朧的煙霧中更加晦暗不明。

車子可能是巧合,但那車牌號,卻是整個z市獨一份的。

他....不可能看錯。

吐出濃濃的一口煙霧,本來混沌的思緒在這一刻開始慢慢變得清明。

最開始,少女的支支吾吾,再到後麵開始刻意迴避...有那人的場所,再到總是有時候的欲言而止.....還有那次半夢人間老季的不對勁.....

種種,皆在腦海劃過。

還有許言......

想到許言偶爾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江遠帆冇有哪一刻有現在這麼清醒過。

原來如此。

嗤。

怒到極致竟是笑了。

好一個兄弟,真是好一個兄弟!

喜歡的女人都是同一個,

怎麼不是好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