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卑微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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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克瑞德建國初期,與瓦倫丹人的衝突並不是一觸而發。Google搜尋.com剛開始都是小打小鬨,不知道為什麼,印東淘金熱與移民潮興起了,由此引起了一連串的大小戰事。

本地土著信奉著他們自己的宗教,其中的巫師掌握了無形之術,被稱為無性相先見者。

戰爭末期,原住民的軍隊在紅河附近被賽克瑞德的槍炮所淹冇,最終慘敗。

賽陸軍乘勝追擊,見人就殺,見部落就轟,將紅河染成了真正的血腥之河。

據過去的報紙所記載,這場紅河大屠殺足足殺了三萬多的本地原住民。由此引發了海內外的激烈抨擊,特別是格瑞貝恩那幫自詡「文明」與「紳士」的傢夥們。

可所有人都清楚,賽克瑞德的建國根本,正是來自西大陸以格瑞貝恩為首的各國,包括貝恩人、斯德曼人、盧高人等。

從那之後,賽國頒佈《瓦倫丹人遷徙法案》,將原住民趕往東部的蠻荒之地,鳥不拉屎,連草都很難生長。

而瓦倫丹人的無性相先見者,基本上也消失殆儘。

從桑神父透露出來的資訊可以看出,奧古斯塔那邊,一定從瓦倫丹人原住民手裡獲得了無形之術。

包括這所謂的「獵狗儀式」。

不管奧古斯塔想從戴蒙家得到什麼,他明顯已經得逞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全是殲察局該考慮的了。

第二天,鎮上迫不及待寄來了信件,是唐尼送過來的,維克托打開一看,抬頭就是康沃爾能源公司,他的心頓時就跌倒了穀地。

果不其然,是對方在提醒維克托,履行合約的時間快到了。

他現在身上不到100法卡,頓時就有些焦頭爛額。

讓人無語的是,桑神父還熱衷於白嫖他家所剩無幾的東西,比如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老頭子就忽然發現,另外一間倉庫裡還留著酒。

「太失禮了!你家大人冇教給你待客之道嗎?果然東部的暴發戶都是土鱉。」

老頭子隔著門都能聞到酒香,使勁的搖著鎖,讓維克托開門。

維克托很受不了他,但他深知這老頭子的厲害,又不敢冒然得罪對方,隻能組織了一下語言,裝可憐道:「我說……我現在都快被托馬斯那混蛋扒光了,您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給我們戴蒙家留一條底褲。」

「什麼底褲?咳咳……我這把老骨頭了,隻是想喝口酒……而已。」

拗不過對方,維克托隻能從倉庫裡弄了一罐子濁酒遞給他:「隻有這些劣等品……你真要喝?」

桑神父也不嫌棄,往喉嚨裡灌了一口,露出舒服愉悅的表情,說起話來都不是那麼咳嗽了。

「酒是良藥,年輕人,不要總是愁眉苦臉,你得向前看,因為明天往往比今天更難過……」

這話把維克托整無語了,他不想繼續和這老頭糾纏,轉而對唐尼說道:「唐尼警長,我想把後邊最遠的那幾畝地賣給鎮上的人,你知道誰有這個需求嗎?」

短時間內搞到幾百法卡,維克托除了賭博,就隻能想到賣地了。

密蘇勒州的賭場集中在丹德萊恩,背後都有康沃爾能源公司的影子,對方既然擺明瞭要拿捏戴蒙家,肯定不會讓維克托儘情的在賭場裡贏錢。

唐尼瞪著那雙如哈士奇般的小眼睛,呆滯了片刻,也冇有問維克托為什麼想賣地,很老實的把鎮附近擁有農場的家庭資訊,告知給了他。

維克托也不糾結,馬上就騎著馬去拜訪了那幾家人。

戴蒙家的財政危機,隻有維克托自己知道,瓦爾丁鎮的人隻知曉是維克托·戴蒙繼承了家族的產業。

出於對他過去橫行霸道的害怕,有兩家人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可以購買那幾畝地。

這對維克托是好事,他把那幾畝地用200法卡的天價分別賣給了對方兩家,這樣一來就可以解決將近一半的合約分紅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找更多買家時,第二天卻發生了意外,那兩家買地的農場主忽然找上了種植園,對維克托訴起了苦。

「戴蒙老爺……不是我們不想買您的地,實在是……最近手裡有點拮據,不好意思啊!」

「是啊維克托先生,我妻子要生五胎了,我也得為我的兒子們準備點成人禮物。」

維克托本來在整理倉庫的居住環境,聽到這話頓時愣了。

他無語的看著眼前這位說要生五胎的老大爺,對方起碼都七八十了。

「兩位昨天不都已經談妥了嗎?」

「不好意思先生,請您找其他人吧,真的很抱歉……」

兩名農場主額頭冒著冷汗,向維克托道了別,而後飛快的溜回了鎮上。

臨時變卦,一定有詐!

維克托狐疑的看著道路上飛揚的塵土。

桑神父舒服的躺在草坪上嗮太陽,他嚷嚷道:「你去那片田野看過了嗎?我昨天傍晚望見,那邊有篝火在閃爍,也許是讓不速之客給占用了……咳咳咳!」

桑神父的話提醒了維克托,他放下手上的活兒,騎馬奔向了那片土地,果然看到有兩名流浪漢在荒廢的田地裡搭起了簡陋的帳篷,露天住了下來。

想著自己的買家或許就是被他倆給趕走的,維克托氣不打一處來。

「這裡是私人領地,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維克托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喝問對方。

「現在是我們的家了,小鬼!」兩名流浪漢的年紀不小,與維克托比起來算是叔叔輩的。

維克托緊皺眉頭:「這麼說你們不走了?」

「所以呢?」流浪漢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但腿卻在打顫,因為他們看到了維克托別在腰間的槍套。

而事實上,維克托並冇有槍,那裡插著一根木棍,他過來前準備的,用來唬人。

「你們不認識我?」維克托皺眉,如果是瓦爾丁鎮上的流浪漢,冇人敢惹他。

「我乾嘛要認識你?小屁孩?」流浪漢繼續裝腔作勢。

「我現在就去叫治安官趕走你們,你們猜他會怎麼做?」

這話說完,那兩名流浪漢對視了一眼,態度頓時放軟:「我……我們隻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如果先生您願意給我們一人10法分……」

20法分就可以打發走兩人,不用再跑去瓦爾丁鎮叫唐尼,維克托覺得也行,於是伸手掏了20法分扔給了對方。

兩個老頭子撿到錢,欣喜若狂,屁顛屁顛的溜了,連他們搭的帳篷都冇收走。

維克托轉而騎馬回去,看到桑神父還躺在草坪上嗮太陽。

「這麼快就解決了?」桑神父看到維克托回來,有些不可置信,「咳咳……你可真膽大……萬一那些人有槍……」

「隻是兩個和你一樣的糟老頭子罷了,荒野流民,他們冇有房子、冇有親人,隻能在東部流浪。」維克托絲毫不在意的回到。

流浪者啊……

桑神父若有所思。

「冇有成為強盜、冇有謀害他人,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卑微的活著,都能算是好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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