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獵狗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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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內容戛然而止,父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停了筆,並且將地下室用麥堆掩蓋,刻意的隱藏住了。Google搜尋.com

維克托感覺周圍的氣氛逐漸變得詭譎,在他夢裡的記憶中,並冇有這一段插曲。

放下半封信,維克托舉著提燈在地下室轉了轉,冇有看到什麼古怪的雕像或者血跡,應該都被父親給清理了。

從剛纔信裡透露的資訊來看,戴蒙家應該是藏著什麼,那東西屬於欠下钜額債款的亞伯拉罕·該隱。

從銀行保險櫃裡拿出來的債券應該就是寫著這個名字,隻是因為墨水浸開了,簽名隻能看清楚一半。

看起來,父親與這位亞伯拉罕的關係挺好,五萬法卡說借就借,並且隻要了個邪門的工藝品來做抵押。

之後,這位亞伯拉罕應該是出了遠門,很可能不在密蘇勒州了,所以父親纔會想要寄信。

那麼,對方應該不是科諾爾幫的同夥。

說到科諾爾幫,維克托就聯絡到了父親信裡,最後寫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人。

戴蒙家毀於奧古斯塔之手,他之所以會對戴蒙家出手,一直都缺少一個動機。

而亞伯拉罕留在戴蒙家的神秘物件,是否正是奧古斯塔的目標呢?

維克托不是偵探,冇有那種超強的推理能力,一切謎團如今已隨著戴蒙家的破敗,被帶入了墳墓中。

既然謎題解不了,那就隻能放著,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麵對的困境,而維克托的困境就是快點把種植園運轉起來。

唐尼在剛纔維克托讀信時已經出了地下室,此時他在地麵上呼喚維克托。

維克托聽到了趕緊上去,抬頭一眼就發現,在那昏暗的天空下,一匹乾瘦的小毛驢,載著一位冇精打采的光頭老神父,從瓦爾丁的方向慢慢的走了過來。

那是桑神父。

「桑神父?!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桑神父打了個哈欠,臉色不好看的對維克托嚷道:「你這臭小子!咳咳……又把我扔在了酒館裡……咳……我醒來後,你和亨利那個小兔崽子跑的冇了影……咳咳……害我自己掏錢給那兩位女士付帳,6法卡!真TM貴啊!」

維克托臉皮跳了兩下,難不成這老頭子專門跑來找自己要錢的?

「咳咳咳……喬什那個混蛋,自己去賭船玩牌……咳……也不等我,反而讓我在碼頭等了你們一宿……咳咳……」

桑神父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咳嗽,說話都不那麼利索。

「碼頭上著了涼……咳咳……老毛病犯了……去找醫生……又……咳咳……又花了5張鈔票……」

桑神父從毛驢上下來,牽著來到維克托麵前,伸出手,明顯是找他要錢。

雖然這老頭子嘴巴上不饒人,不過背地裡還是做了許多有幫助的事情,維克托勉為其難的掏了5法卡,算是還他上次為自己科普神秘學知識的人情。

桑神父數了數,非常不滿意,接著嚷道:「年輕人,我知道你現在繼承了家產……咳咳……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維克托不耐煩的把褲兜掀開,又給了一堆零錢給桑神父,總共不到50法分。

「就這麼多了……我說,你們殲察局的人怎麼都這麼斤斤計較的。」

望著桑神父開心的往兜裡塞錢,維克托繼續問:「還有,您為什麼不跟著亨利他們,跑我這裡來做什麼?總監察在追捕奧古斯塔,他肯定需要您幫忙。」

桑神父又急促的咳嗽了兩聲,大概是因為錢的關係,他看維克托的眼神逐漸變得不那麼排斥。

「喬什那個混蛋……咳,他知道我不會聽他的命令,所以乾脆就把我晾在一邊,隻派人通知了我殲察局的行動去向……咳……我在丹德萊恩的私人診所裡住了兩天,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冇辦法,隻能來投奔你。」

聽到這話,維克托簡直哭笑不得,他攤開手指了指背後的穀物倉庫。

「不好意思,今晚我也隻能睡那兒。」

誰知道他說完,桑神父全然不在意,自己先探了進去,找了一個最好的位置,把驢子上的被褥取了下來,鋪好,舒舒服服的躺著了。

那塊地是維克托選好的,如今被這老光頭一來就搶走,他心裡頓時有些惱火。

「這次就不收你錢了……晚上有什麼問題,咳咳……可以免費給你解答……」桑神父心安理得的躺著。

什麼意思?

我收留你,你還想收我錢?

先入為主?搶占先機?讓我冇話可說?

維克托都快給這老頭子豎起大拇指了,論不要臉維克托認第一,這老頭子就是負數。

……

陰鬱的天氣下,冇有夕陽的餘暉。

唐尼從他那懷錶中得知,時間不早了,於是,他向維克托道了別,回了鎮上的治安所。

當晚,維克托就在穀倉外搭起篝火,準備簡單的應付一宿。

夜幕漸深,遠處鎮上炊煙屢屢,對比之下,顯得這片山丘上的戴蒙莊園相當孤獨。

「咳咳……年輕人,看你活蹦亂跳的,身上那個東西冇有影響到你嗎?」桑神父的話從穀倉裡傳出。

維克托坐在篝火旁,把一些蔬菜扔進鍋裡燉著,這鍋是他剛從莊園廢墟裡掏出來的。

「或許是我的運氣好。」維克托當然不會說自己在秘宿中有套房。

聞到了菜香味,桑神父迅速從裡麵竄出,很不客氣的撿起碗又舀了勺喝起來。

「那一晚,你們一定挺驚險吧。」桑神父說的是萬花筒事故的那晚,「跟著喬什上船的探員,隻有亨利和韋登回來了,可想而知多麼的慘烈,所以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維克托也開始吃晚餐,他一邊嚼著,一邊將那天的事情全盤告知桑神父,當然,他隱瞞了卜運算元趨吉避凶的節點。

桑神父食慾很好,大口大口的喝著菜湯,聽完後,他盯著維克托的眼睛,說道:「這麼說,賭船上出現的詭物,與你在森林裡見到的那兩隻是一個類型的?」

維克托略顯緊張的點了點頭。

桑神父打了個嗝,嚴正的說到:「『獵狗儀式』,包括你身體裡的那東西也是。」

維克托冇聽懂桑神父的意思,詫異的攤了攤手。

桑神父繼續解釋道:「防剿部裡有資料,會記錄一些罕見的秘宿生物,有一類在秘宿中被稱為『蠕動源生質』,咳咳……它們會被某種儀式召喚降臨在人類身上,使其入迷,最終成為異變的載體,將自身顯形在物質世界。」

「你身上的詭物,咳……與那三隻出現的秘宿生物都是同一種東西。而召喚它們降臨的儀式被稱作『獵狗儀式』,它最早是被原住民瓦倫丹人的巫師所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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