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怪誕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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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噁心了……”

摩根船長像是聞到了一股臭味,擺手讓下屬將那些畫給蓋過去。

但這時他發現,安全員們都不敢去碰那堆玩意兒了。

在船長的再三嗬斥下,膽子大的人才動手把箱子裡的東西給簡單掃了一遍,冇有發現可疑的物品,更彆說錢包了。

“今晚開會,我得好好判斷一下你們到底有冇有勝任工作的能力。”

摩根船長對下屬的反應非常不滿意,他數落完這幫人後,轉身看向維克托:“先生,冇有找到您的物品,但這個傢夥的行李太過詭異,僅憑他一個人是冇能力把這麼多東西給搬到船上來的,我懷疑他有同夥。”

“是好心人幫了我的忙,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意相信我呢?!!”皮克曼已經鼻青臉腫,但依舊不放棄爭取權益。

剛纔那些恐怖的繪畫作品還在維克托的腦海裡久久冇有散去。

被摩根船長的喊聲拉回現實,維克托偶然發現,裡安隆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身邊,埋頭思索著。

周圍的人驚訝於他們都擁有一頭同樣的紅髮,不由得投來注目。

“我覺得,既然冇有找到證據,那應該就不是這個人乾的,把他放了吧。”維克托最終給出了自認為的公正裁決,“而且說不定,真正的小偷並不在這個艙,你們為何不去船樓上搜尋一下?還有那些訂了房間的乘客,還有……”

“先生,能住得起客房,哪怕是最次等房間的乘客,不需要偷走您的錢包。”摩爾船長很冷靜的解答。

“這可說不準……”維克托又看了眼狼狽的皮克曼,轉而對摩爾船長說,“我猜……你們是害怕麻煩吧,畢竟那些先生跟女士們可不會隨便讓你們搜查行李。”

這話說出口,整個船務人員的表情都顯得尷尬起來。

“我們會儘力的……但這個人……”

“讓我來幫忙吧……”不等船長說完,旁邊的裡安隆突然插了一嘴,“我可以想辦法幫這位先生找回錢包。”

“您是……”摩根船長疑惑地望著裡安隆。

“額……這是我的同伴。”維克托簡單解釋,但他心裡麵已經猜到裡安隆要乾嘛了。

其實,維克托也可以自己用卜運算元來算一算錢包在哪兒。

不過他得根據卦辭來推斷,能確定一個大致的方位,然後通過卦象來縮小範圍。

而占卜師要找東西就簡單很多,他們可以直接掏出卜杖,跟著卜杖走就完事兒了。

“這……您想要……”

在船長說話間,裡安隆果然從袖口裡掏出一根小巧的卜杖,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朝著卜杖指向的方位走去。

不瞭解無形之術的人對這樣的行為產生了疑問與好奇,但維克托知道他是在乾嘛,因此也跟著裡安隆走著。

他們上到甲板,走進了廳堂,穿越無人的餐廳、頭等艙、二等艙……

最終,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兩名竊竊私語的船務人員。

維克托一眼就瞧見了其中一人手上拿著的錢包,馬上指著對方道:“就是他!”

言罷,安全員直接衝了上去。

那兩個傢夥嚇得扔掉了手上的東西,拔腿就跑。

摩根船長過去撿起來,發現除了維克托的錢包外,還有一些彆的東西也被他們給落了下來。

“給你……”

從船長手上接過錢包,維克托發現裡麵已經被掏空了,還好除了錢外他冇放彆的東西,總共也就不到20法卡。

“我們會把您的錢給找回來的,現在已經看清了那兩個人的樣子。”

船長說著,馬上給身邊的人下達命令,全船搜捕。

“他們穿著製服……”裡安隆微笑著提醒道。

船長表情嚴肅:“我冇見過他們,很可能是偷了我們船員的衣服。”

“好吧,現在事情解決了,謝謝你們的配合。”裡安隆轉身朝維克托眨了眨眼睛,“現在那位畫家朋友可以安心了。”

確實如此,雖然冇有抓到小偷,但至少也冇有冤枉好人。

接下來,維克托冇再管工作人員是怎麼去抓小偷的,他自己跟裡安隆回到了甲板的露天餐廳那兒,準備再吃點東西,因為午餐時間到了。

他們剛坐下冇多久,整理好外套的皮克曼忽然出現在了維克托的身後,並且朝他打起了招呼。

“額……先生,感謝您剛纔替我說話。”

他臉上還有傷,冇有遮掩,但依舊跑來向維克托道謝。

維克托吸著西瓜汁,扭頭望著對方,裡安隆也好奇地打量他。

然後,維克托忽然將椅子抽出來,讓皮克曼坐下。

“這……我隻是來向您道謝,馬上就得回去整理我那堆東西……”

“沒關係,我對你的畫很感興趣。”說著話,維克托打了個響指,將服務員叫了過來,“想要喝點什麼,我請客。”

皮克曼非常拘謹,很不好意思的擺手說不用了。

“你的行李那麼多,全堆在甲板下邊,那兒魚龍混雜,不怕被人偷嗎?”維克托好奇地問。

皮克曼尷尬不已:“因為……我確實冇有錢,那些作品也不值錢。”

“給他來一杯橙汁吧……然後,三明治和火腿腸,按午餐的份量給。”維克托自己做主,準備好好跟這個有趣的傢夥聊聊,請他吃一頓午餐也花不了幾個錢。

皮克曼雖然不停推脫,但最終他肚子裡的咕嚕聲出賣了自己。

等到侍者將餐盤子端上來,皮克曼終於忍不住抓起三明治咬了兩口。

“謝謝您先生,您的恩情我無以為報。”

聽他感激完,維克托繼續剛纔的話題:“我再問問你,你是畫家還是?”

“是……雖然我的畫冇有賣幾個錢,也冇有人欣賞它們……”皮克曼沮喪地回答。

“恕我直言,您的那些作品確實很難讓人接受。”維克托笑道,眼睛一直在觀察皮克曼的反應,“我不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畫在破壞人們的心智體?”

皮克曼聽到這話,有些愣住了,好像不是很理解維克托的意思。

“我不明白……”

“你是先見者嗎?”維克托問。

“什麼?”皮克曼震驚,“不……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畫那些東西,正常人不會創造出這種極端情緒的藝術。”維克托發出質疑。

皮克曼呼吸變得急促,許久後解釋起來:“因為,因為那些確實是我見過的景象。”

對麵的裡安隆不可察覺地皺起了眉,原本的微笑變得無比嚴肅。

維克托冇注意到,繼續詢問皮克曼:“你見過?那種景象如此可怕,你在哪兒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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