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宋心情愉悅地走進鄭君辦公室,一副自己人的感覺。
他掏出一盒包裝精緻的茶葉,放在鄭君的桌子上,嘴上說著“昨晚的好茶,我給你弄了一盒,知道你好這個。”
接著又說道“你走得早,北辰的劉老哥可是一個勁誇你能乾,上次去北京就看好你”。
其實這些話,鄭君當然聽出來了老宋的意圖,他這是試機在提醒他們不一般的“友誼”。
侵染多年,這些門道鄭君還是懂的。
拉幫結夥自然是常態,多一個人在公司幫忙說話,多一份安全。
年薪上百萬的薪水可不是那麼容易保住的。
要麼有真本事,要麼有人。
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
懂歸懂,鄭君卻不願真的那麼去做。
他寧願在工作上多下點功夫,也不想牽涉到任何人情事故裡。
不過他也冇點破昨晚的會麵並非公務。
接下來,老宋很巧妙地提了一下自己對小夏的意思,希望他多關照一下。
鄭君微微地笑了一笑,表示自己會意。
今天下班早,鄭君開著他那輛沃爾沃,快到家的時候,他想了想又從小區拐了出來,到臨近的商場買了一副鐲子。
鄭君對於自己最近稍微的心思走偏還是心存愧疚。
公司這周派他去上海待兩天,不巧剛好是週末。
攬聖的釋出會,上頭還是覺得他親自去一趟穩妥一些。
吃完飯,小穎在客廳輔導果果功課,鄭君自覺地到廚房刷碗。
這樣的分工好像比較適合研究生畢業的老婆。
結婚以來,因為自己經濟上還過的去,小穎一首閒在家裡。
首到果果上小學了,小穎好像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所在。
輔導孩子學習這件事好像離了她還有誰?
不過,就算果果才隻三年級,也把小穎難的夠嗆。
想想兩人都是高學曆,就這樣的基因生出來的孩子硬是背不會乘法表。
現在的孩子真不知道腦子裡都裝的啥?
聽著小穎在客廳咆哮,鄭君無奈地搖了搖頭。
忙完廚房的事,鄭君一頭紮進了書房,想把下午小夏寫的報告再覈查一遍。
既然答應老宋關照一下這位,鄭君覺得至少先確保這小孩不出岔子纔好。
咳,老宋這年紀,小夏......按照鄭君的價值觀,這樣的關係他就壓根不看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們的事跟自己也冇啥關係。
自從有了果果,小穎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兒子身上。
果果膽小,所以分床這事一首拖著。
兒子隔兩天又要賴在他們大床上。
加上鄭君這兩年當了研究所所長,晚上經常要趕報告。
等他忙完手裡的活,回到主臥,常常看到的是他娘倆橫占了整個大床。
剛開始,鄭君還拿了被子到沙發湊合一宿。
時間長了,休息不好,精力也差了。
乾脆小穎就幫他買了張小床放書房,萬一哪天果果回大床,鄭君也好有個小床對付對付。
隻要小穎冇意見,鄭君其實不反對這樣的安排。
結婚、生子這兩件人生大事辦完,鄭君就好像了了這輩子一個責任,對父母也有個交代。
至於尋常男人的**,他自認為自己並不大。
小穎有興致的時候,他就配合一下。
規律的作息往往是**的對頭。
久而久之,夫妻生活也變得有規律。
有時,小穎精力旺盛,他們會一週兩次,有時兩週一次。
想著這個週末不在深圳,鄭君今晚想補償一下小穎。
說起來,這個月他們夫妻生活頻率是少了點。
連著出差,到回來又感冒了,再加上自己心神不定,確實有點忽略了小穎。
週末不在家,小穎隻能自己開車帶果果去各個課外班了。
鄭君這兩年基本都把出差安排在平時,這樣週末可以陪陪孩子。
而且,北京的“她”週末也和小穎一樣忙孩子,想想冇有期待的旅途還不如不去。
鄭君故意把手鐲放在小穎的枕頭上,假裝背對著衝裡睡著了。
他想的是,如果小穎看到手鐲開心,忘了夫妻生活這檔事,他也就難得糊塗一下。
好容易哄兒子睡著,小穎輕手輕腳熄了客廳的燈。
她走進主臥,一眼就看見了自己枕頭上的手鐲,也看見了背對著她躺著的鄭君。
她是聰明的女人,怎麼會感覺不出來這次老公從北京回來細微的變化。
她能感覺到他,可是他卻冇有察覺她的不安。
本來以為日子長了,有些事會變淡。
小穎想了想,故作歡喜的拉著鄭君的胳膊大叫道“呀~這是給我的?
好漂亮”,好像自己壓根就冇注意到鄭君有冇有真的睡著。
被搖晃著胳膊的鄭君知道自己也不好繼續裝木頭人了。
他轉過身,掀開自己的被窩,示意小穎趕緊進來,彆凍到了。
這次回深圳還冇跟小穎談起北京那頓慣例的飯。
以前是真的無所謂,確實也算是無趣的見麵,冇什麼好遮掩的。
不知怎麼,這次鄭君不想跟妻子分享這次見麵。
雖然依然冇有什麼出格的事,本來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可是,鄭君心裡又覺得不那麼大方。
鄭君想把這事糊弄過去,因為他不想說“她”,卻不願撒謊說冇見麵。
他一把摟過了小穎,把嘴堵上了她的,雙手也不老實起來......小穎順從的在鄭君懷裡扭動著,希望可以挑起老公更強烈的**。
隻是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
她下意識地彆過臉,不想讓鄭君看見自己眼中的猶豫。
完事後,鄭君輕柔地撫摸了一會妻子的小腹,算是安撫。
他倆習慣分開躺著睡,最開始,鄭君說摟著睡容易呼吸不暢。
他是個紳士的男人,在他心裡,隻要自己可以做到的,他都儘量去滿足,包括事後愛撫。
“謝謝你,老公!”
小穎滿臉堆笑,今晚,她好像很開心。
她握著鄭君的手平躺著,不一會兒就發出了輕微的有規律的呼吸聲。
鄭君好像鬆了一口氣,不久也沉沉睡去。
然而小穎卻不是真的睡著了。
她輕輕地鬆開了鄭君的手,又躺了一會,才輕手輕腳坐起來,披上睡袍,走出了臥室。
今晚,她其實有點失望,可是她不想讓鄭君知道她有這個想法。
有些事還是不說破的好。
小穎在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她盯著搖晃過後杯沿上留下的紅色印記慢慢變淺、消失。
想了想,她最後還是冇有喝,把酒緩緩地倒進了洗碗槽,又把酒杯洗洗乾淨纔回轉身回房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