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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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輕舟心一動,更緊地纏他,兩人胡鬨了一會兒,殷淮索性抱著人看摺子。

也不讓守在外麵的小兵進來添燈火,親手給小孩兒熱了羊奶。

齊輕舟喝了一半嫌膩讓他掌印給他解決了。

趴在桌子上整理今日冇做完的地圖,殷淮為他添了幾回燈油,正是美人在側,紅袖添香。

“殿下該睡了,明日還要早起。”殷淮從後麵抱著他親親腮肉。

齊輕舟被親得癢了笑起來,揚了揚今日畫了一天的圖紙:“掌印看看能不能用”

“我根據以往留下來的戰地圖和此地長年氣候、近期天氣變化預判了一下我們會與南壤接兵之地的潮期和岸線。”

齊輕舟瞧殷淮垂眼看著圖紙也不說話,一時之間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方向錯了:“不、不對麼

他湊過來看:“哪裡錯了掌印教我。”

殷淮將幾張圖紙隨手放到一旁,低頭打量他:“或許臣還是不夠瞭解殿下。”

齊輕舟問“能不能用”實在是自謙了,就算是偵訊營的特兵都不一定能繪製得這般細緻。

而且齊輕舟的圖不僅僅是描畫地理位置,還模仿了進攻路線和圈出理論上防守的最佳位置,觀察細緻,並且考慮周全,殷淮如此謹慎嚴苛的主帥亦很難挑出什麼大毛病。

畫工也神乎,看來從前在南書房畫的王八冇白畫。

“嗯”齊輕舟仰起臉,睜大的雙眼在夜裡的燈火光中更顯得漆亮,無論是作為門生還是戀人,齊輕舟在他的掌印麵前,永遠渴望得到認可與讚賞。

殷淮在他的緊張屏息中誇:“殿下做得很好,超乎臣的意料。”

齊輕舟笑了,殷淮捏了捏他發酸的手臂,放到嘴角邊親:“殿下辛苦了。”

齊輕舟癢得手指頭勾了勾:“彆這麼說,絕不會有掌印辛苦。”

內憂外患,局勢詭譎,殷淮以一己之力挑起大任,揹負天下罵名。

殷淮低頭笑:“殿下心疼臣啊”說著就將人往床帳帶去。

齊輕舟乖乖任他牽著走:“心疼的。”

殷淮又笑,也不說話,伺候他洗漱寬衣:“殿下若是真心疼便多陪陪臣,臣不欲殿下那樣勞苦。”

齊輕舟也知道自己最近急功近利,用功得有點過了,加之今夜下雪又冇去接掌印,心生愧疚,兩隻眼睛咕嚕轉了轉,爬過去捧起殷淮的臉,抿了抿唇,小聲道:“掌印,我今晚就補償你,好嗎?”

他爬上殷淮身上,往下一壓,殷淮鳳眸斜飛,眼帶笑意,虛虛往身後的床上倒,一副任意施為的模樣,壓低聲音湊到他耳畔,引誘道:“謝殿下寵幸。”

齊輕舟目光灼灼,低頭含住他的唇,亂摸的手挑起火,殷淮一把拽住了那截纖細白皙的腕子,低笑一聲:“殿下今日操勞,臣來伺侯殿下。”

說完便傾身覆上,親吻細細密密落至他臉上,輕柔又深重,像三月的杏雨,濕潤、無聲、充沛又浪漫。

齊輕舟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場細密厚重的雨淋透了,置身於潮濕的春露之中,他從空虛變得豐實,從輕薄變得充盈。

帳外風雪呼嘯,帳中一夜**。

次日,殷淮要去練兵部署陣型,再領一支先鋒潛入敵車後方探測他們的援軍情況和糧草兵器輸送。

齊輕舟負責到附近山叢最高點的停觀台觀測天象記錄風速與日照時長,以便調整行軍方案與作戰計劃。

兩人得分開行動,起了個大早,齊輕舟原本在宮裡那點兒不大不小的起床氣也被近日的軍旅生活磨得一乾二淨,他的成長與成熟速度是肉眼可見的,原本跳脫活潑的性子也收得沉穩內斂。

唯獨在殷淮麵前還存留著一些原本的稚氣,那副粘人精模樣隻有他的掌印能看見。

昨夜胡鬨得太過,被殷淮拉起來時整個人還是迷糊的,殷淮給他擦臉,束髮,套好衣服後,半蹲下來抬起他的腳給他穿襪子。

齊輕舟眼睛睜不開,混混沌沌伸手摸到殷淮散下的頭髮,神思還未清醒,“咦”了一聲,隨口嘟囔道:“好像小乖噢。”

殷淮手一頓,那隻狐狸麼

他莞爾一笑:“臣願做殿下的狐。”

昨夜被齊輕舟無限度滿足,殷淮很好說話,又逗他:“做貓做狗做牛做馬都可以。”

齊輕舟瞬間醒了,連忙將人拉起來親了又抱:“掌印纔不是什麼貓貓狗狗。”

“掌印是鳳凰,九天於皋,扶雲直上九萬裡。”

齊輕舟想了想,嚴肅道:“我會成為能讓掌印安然棲身的倉木。”

“掌印等等我,可不要飛走了。

殷淮看了他一會兒,冇忍住,低下頭攫住他的唇。

殷淮率兵出發後,齊輕舟改良了他原本用在風箏上的關節機械與平衡器,經過幾番實驗和調整,終於成功與弓弩銜接,如此一來,箭的承重與射程都能擴張一倍,小巧的飛行器上暗藏毒箭與暗器,自空中俯衝下來的衝擊力與殺傷力倍增。

齊輕舟知道自己身體素質不行,殷淮不在他反而主動強迫自己每天早起隨軍鍛鍊,卓有成效,原本頗有些扶風若柳的身板日益挺拔堅韌,像沙地裡一棵迎風招展的小白楊,在狂風暴雨之中依然展露毅然堅決的傲人之姿。

殷淮不在,齊輕舟日漸坐上穩定軍心的位置,他身上日益顯露出上位者的氣勢與氣度令人側目。

淮王殿下年紀雖輕,但為人謙遜誠懇,雖不會帶兵領將,但精通軍武器械,能提供參考,什麼陣型適合什麼樣的兵器,而且性格外柔內剛、不失原則,又願意聽取各方意見,之前柳家援軍的頭將就嫌殷淮治軍手腕太鐵,一言堂,如今由淮王殿下坐鎮再好不過。

何況齊輕舟還有一層親王身份,更名正言順,在幾派聯軍裡起到了緩和衡平的作用。

殷淮探敵的時間超過了期限,一日、兩日、三日……主帥遲遲未歸,引來不小猜測與議論。

原本意誌堅定篤信殷淮無事的齊輕舟也不由自主擔憂起來,冇有密信,冇有傳書,也冇有影衛回來,齊輕舟用戰鷹送出去的書信石沉大海。

齊輕舟在眾將麵前倒是還能繃出一副沉穩從容、沉著鎮定的姿態。

一個負責照顧他的後勤兵年紀不大,不小心問了句“督主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齊輕舟沉穩一笑撫慰他:“不用擔心,冇事。”

對著來探口風的將領他也是淡定一笑:“不會,各位太不瞭解督主的本事了。”

可夜裡卻開始失眠,一會兒怕掌印出什麼意外,一會兒又想起巴圖格陰險狡詐,身邊有個深不可測的軍師,日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

柳菁菁練完兵回寢帳的時候被一身黑衣的齊輕舟攔住。

“殿下”

這是乾什麼?夜行裝束,藏弓持劍,懷裡還揣著隻白乎乎的狐狸,齊輕舟言簡意賅:“我要去找掌印。”

柳菁菁捂心口:“殿下瘋了?!”第二次了,她經不起好友一出出的驚嚇。

齊輕舟當了這督軍王爺簡直越發膨脹,單槍匹馬深入敵營之事都做得出來,這情蠱未免太厲害。

齊輕舟冷掃她一眼,自說自話,條理清晰:“廢話少說,我已經告知了其餘幾個軍派的將領,你大哥也知道。”

作者有話說:

不會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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