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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誌明曾在娑婆淨土見過這道人一麵,大吃了一驚,連忙倒頭就拜,暗中傳音給各位師姐妹和師兄弟道:“這道人是妖族大聖,混元無極太上教主東皇太一,諸位師姐和師兄切不可鹵莽行事。”

眾弟子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卻不曾下拜。

那猴子更是抓頭搔耳,想要上前較量,隻是聖人之威不可度,雖然猴子已成就太乙金仙之體,法力通天徹地,但在至教聖人麵前,依舊生不起絲毫抵抗之心。

東皇道:“你等根性淺薄,因果深重,日後大劫起時必是劫難重重,念在你等都與我教有緣,特賜你等玉符防身。”袖擺一揮,各飛出一片淡青色的符篆鑽入眾人紫府之中。

老誌明連忙高呼道:“謝聖師恩賜。”

霓裳生性純良,最是好動,受父母寵愛,毫無怯懼之心,飄了過去扯著太一的袖子嬌聲問道:“老伯伯,石磯姐死了,師姐和師兄們都很傷心,你能救救師姐嗎?”

太一笑道:“萬般都是命,一切皆隨緣,半點也強求不得,天道循環,因果無常,你爹爹因果沾身,牽連門下弟子,自有結清之日,不必過於執著了。”

又向猴子道:“你可願隨我修行?”

猴子拜下道:“願隨老師修行。”

東皇不再多言,飄然而起,往混沌之中去了。

猴子抓抓頭,看了看幾位師兄弟和師姐妹,道:“各位師弟師妹,俺老孫去了。”當下是筋鬥雲連翻,也往混沌之中去了。

眾人你眼望我眼,俱都是臉臉相覷。

卻說林峰八寶金身所化地身外化身進了女媧宮,聖母娘娘正在看黃庭。

林峰連忙上前拜倒,娘娘素手一揮,一股大力將林峰托了起來,道:“殺劫將起,你應六念皆空,及早證道,切不可再為門下弟子妄動嗔念,否則一念即起,又是因果纏身,大劫來時終要多費手腳,石磯之事我已知曉,你且下界,自有機緣。”

林峰不敢有違,連忙退了出來,心下卻在暗暗思索娘娘話中之意,隻是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又算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作罷。

剛剛出了女媧宮,鳳凰天女從後麵追了出來道:“師兄留步。”

林峯迴身道:“仙子有何見教?”

鳳凰天女盈盈笑道:“娘娘讓師兄往玄都走一趟,便見分曉。”

“我與老君因果已了,怎能再厚著臉皮去求人家。”林峰心裡一個咯噔,見鳳凰天女正俏目盈盈的望著自己,秋波流轉間分明有些微妙的東西在漫延,不由臉一紅,連忙告辭下了女媧天。

半路上不由心下尋思,自己轉劫而生,劫難難重重,幸得老君賜下開天劈地、演化生靈萬物的無上法器太極圖方纔成就仙道。

到了仙界之後又蒙老君多方關照,昔年的人情早已還清,因果已了,如今自己既然另立門戶,又得祖師賜下的如意金劍,以及開天所生的兩大頂級法器,掌鴻蒙玄黃二氣,金書玉牒,完三界殺劫,策九九歸元,混先天混沌。

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不論是佛是道,都與他冇有半點關係,石磯之事,他根本就冇有考慮過要去找老君幫忙。

如今娘娘卻讓他去找老君,林峰當然要仔細算計清楚了。

幾轉,遠處一點天光亮起,心念一動,那太清人教至尊聖人太上老君的一片玄都天已出現在眼前。

林峰心有所慮,正在宮前徘徊不定時,卻見一股黑雲從玄都逃了出來,定晴看是,卻是那大魔王蚩尤,後麵八道遁光追了出來,卻是那玄都門下上洞八仙。

當先一道人正是陽純子呂洞賓,仗指天劍,喝道:“你這魔頭魔性不滅,趁老師閉關煉丹,做出那叛教忘典之舉,還不速速束手就擒,隨我回宮聽侯老師發落。”

林峰連忙隱起身形,躲在一邊看個究竟。

隻聽那蚩尤大笑道:“本座自在幽冥逍遙快活,豈能做那太上老兒的看門狗,你們幾個跳梁小醜不自量力,休怪本座手辣。”

揚手一拋,一個白晃晃的圈子飛了出去,上洞八仙措手不及,手中的法寶頓時被套了個乾淨,連那先天十大聖器之一的指天劍也被收了去,全都失聲驚叫起來,“金剛鐲,好你個魔頭,不但偷了老師的九轉回魂丹,竟然還偷了金剛鐲。”

鐵柺李連忙向荷仙姑道:“這魔頭偷了老師的金剛鐲,我等耐何不得,老師正在閉關煉丹,太極圖尚在彌羅宮大師伯處,道友速去彌羅宮請出太極圖,降伏這魔頭。”

荷仙姑道:“正該如此。”當即駕起遁光。往上清天去了。

蚩尤趁老君閉關時偷了法寶和金丹逃出玄都,心知若是耽擱了時辰,待老君出關,便插翅也難飛,哪有閒心情跟上洞八仙糾纏,用金剛鐲收了八仙地法寶之後。就身化黑虹,逃出混沌往那幽冥世界中去了。

隻要不出幽冥,便是老君也奈何他不得。

魔界大聖無天與那人教聖尊聖人太上老君同為聖人,都已寄托虛空,不染因果,隻要躲在幽冥不出來,老君也不可能跑到幽冥去抓人。

箇中道理雖然說不分明,但蚩尤卻是心知肚明。

卻說林峰隱身暗處,一聽那蚩尤竟偷了老君的九轉回魂丹,頓時心中一動。自己跟老君因果已完,與其去求老君,再結因果,還不如……

當下把身一轉,跟在蚩尤後麵。飄然下了混沌。

這具身外化身借八寶金身而斬,又附了盤古開天所生的頂級法器在肉身之上,法力神通尚在蚩尤之上,蚩尤創遑逃竄,哪料到後麵還有人跟蹤。

出了混沌。蚩尤剛要竄回幽冥,卻見前麵一綵衣道人攔住去路,笑道:“你這魔頭偷了道德至寶逃離玄都。本應該捉你回玄都,隻是我與老君兩不相欠,與太清一道有彆,姑且不與你為難,隻是你需留下那九轉回魂丹。”

蚩尤吃了一驚,心道:“不妙,這極樂宮主怎會在此,怕是難以脫身。”老魔縱橫太古洪荒,除了那不生不滅、萬劫不磨的混元聖人。怕過誰來,卻是不願若了麪皮,陰笑道:“你這黃口小兒口氣不錯,待本座捉你回去用我都天魔火將你祭煉成天鬼魔相。”

金剛鐲一抖,當頭向林峰就打。

這老魔也聰明,心知林峰這尊身外化身上麵附上了開天所生的頂級法器,法力神通尚在自己知上,要先下手為強。

林峰笑道:“區區小道,也敢獻醜。”把臂一探,長有萬丈,直抓向那金剛鐲。

老魔大驚,“七彩元石和玲瓏寶塔乃盤古祖師開天所生的頂級法器,乃後天第一大功德所生,可抵萬劫,尚在這金剛鐲之上,這廝將七彩元石附在化身之上,卻是不好對付。”

連忙念動真言將金剛鐲收了回來,蚩尤怒笑一聲,揚手一拋,七麵巴掌大小,旗麵上血光流轉地旗子脫手飛出,分七門而列,迎風一展,頓時有個千丈大小,方圓千丈之內血霧瀰漫、魔氣滔天,直似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陰風襲體,便是處身在陣內的林峰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道:“盛名之下無虛士,血河殺陣名列太古四大殺陣之一,果真名不虛傳,若非我以七彩元石附身,否則難以抵擋,隻是天數難逆,天數之下,便是當年東皇有玲瓏寶塔,也依舊喪在這血河殺陣之中。”

殺陣之中血浪滔天,魔雲翻滾,無數天鬼魔相似幻實真,張開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向林峰撲了過來,數也數不儘的血神子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尖嘯著撲了過來。

血河殺陣乃太古四大殺陣之一,七麵血魂幡與那幽冥血河同時孕育,且與幽冥血海靈脈相連,實是與那血海相連,這魔相血神似幻實真,無窮無儘,殺之不儘,實是厲害無比。

若非如此,當年天皇太玄威震太古洪荒,又有玲瓏寶塔護身,豈能喪在這血河殺陣之中。

林峰把身一頓,一團七彩神光暴起,有個百丈大小,護在周身,那滔天血浪被七彩神光一催,立刻退避三舍,無數魔相血神撞到七彩神光之上,也立刻化為虛有。

七彩元石除了那開天辟地的三大頂級法器,無物不破,林峰這尊化身法力又足以通天徹地,不在蚩尤老魔之下,這血河殺陣雖然厲害,又如何能傷得了他。

“你這魔頭若是識相,便快快交出九轉回魂丹,貧道隻取九轉回魂丹救門下弟子,也不與你為難,否則便拿你上玄都交給老君發落。”

林峰探臂一抓,有個千丈長短,直抓出了血河殺陣,抓向蚩尤老魔。

老魔連忙催動真言,將七麵血魂幡一轉,大陣之中頓時又是陰風呼嘯,蚩尤躲開林峰一抓,也藏身在了大陣之中,全力運轉血河殺陣,陰笑道:“有本事你便出來取,你先破了本座這血河殺陣再說。”

抽空子又祭起金剛鐲,照林峰背上就打。

殺陣之中陰風呼嘯、血煞漫天,伸手不見五指,林峰雖法力通天,這血河殺陣也傷他不得,但一時半刻之間卻無難以摸出個門道,稍一走神,被金剛鐲打個正著,將她打的翻了個跟頭。

“無量天尊!”這尊化身乃是善念所化,性情與林峰本體真身大不相同,被蚩尤偷襲打了一金剛鐲,到也無損,起身宣了聲道號,兩手捏了個真訣,發力一喝,無窮量的七彩神光頓時在大陣中暴了開來。

那景象直似是盤古開天,鴻蒙初判、兩儀初生時的壯觀場麵,無窮無量的七彩神光就如同倒瀉的天

河一般傾瀉下來,瞬間將那滔天血浪衝散,七麵血魂幡縮回原來大小,飛回了蚩尤手中。

蚩尤大驚,“七彩元石乃後天第一大功德所生,真個是難以應付。”連忙把身一晃,脫出了七彩神光地籠罩範圍,祭起金剛鐲打向隨後趕來的林峰,老魔狡詐,自知不是對手,竟然舍了金剛鐲,裂開虛空直下魔界。

林峰見那老魔舍了金剛鐲跑路,也不追趕,紫府中一團七彩神光飛出,化為一條七彩大手迎了上去,將金剛鐲抓個正著,略算了下天機,才身化彩虹,往南瞻部州去了。

那魔界之中一片黑暗,不見天日,更冇有邊際,入眼儘是無窮無際的黑暗,翻翻滾滾的魔雲和偶爾閃現的鬼火令人毛骨悚然。

那至尊聖人魔界大聖無天地火雲洞便在那無邊際的黑暗之中。

那無天乃是已將本體寄托虛空的混元至教聖人,閒暇時在火雲洞開講**,便有那無數修魔之人前來聽講。

魔道詭異,另有蹊徑。

那修魔之人大多都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貌各自不同,卻是因對魔道法門地領悟不同而修練有彆,因此有的冇頭,有的卻隻是一副骷髏架子,當真是千奇百怪。

過了迴風穀,便是入了魔界,有那魔界聖人庇護,便可無事,而聖人之間不染因果,蚩尤也不怕那太上老兒來找自己麻煩。

眼看快要到迴風穀,那極樂宮主地身外化身並冇有追來,老魔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暗暗鬆了口氣,暗暗算計著怎麼報這一箭之仇。

“那極樂妖道身份特殊,仗著有聖母娘娘庇護,屢屢欺我,怎也要出這口惡氣,不如先拿他門下弟子開刀,待時機成熟了再慢慢跟他算帳也不遲。”

老魔想到此處,頓時心下大動,又見林峰冇有追來,立刻又悄悄出了魔界,運起天眼一觀,便看到極樂宮門下眾弟子正身外西牛賀州南部,茫然四顧,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不知所措。

老魔大喜,立刻隱起身形一路潛伏到西牛賀州,忽覺身邊的空間一陣扭曲,似乎是隱身法被極厲害的仙人用天眼識穿,老魔大吃了一驚,剛剛跳開幾步,就聽一聲怒喝,“好個老魔,舊仇未了,還想再害我門下弟子,今日本座定將你這老魔活煉萬妖分身**。”

想趁機拿極樂宮門下弟子開刀,以泄心頭怨憤,卻不想老魔還未現身,就被太玄破了隱身法,頓時大驚失色。

這二人昔年都是威震太古洪荒的人物,洪荒妖魔大戰時太玄身殞於血河殺陣,跟老魔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林峰得了先天元炁,重聚太玄真身,在女媧宮曆經七七四十九年天火加身,方纔將這具驅殼斬成身外化身,還了太玄本來麵目。

雖是身外化身,卻也是太玄。

太玄與蚩尤因果之深,不可化解,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再加上這老魔又要害自己門下弟子,太玄哪會客氣,把手一揮,空間頓時急劇的震盪起來,一條玄黃氣化成的黃色巨手直抓向蚩尤真身。

“不好,中了極樂妖道奸計了。”蚩尤大驚,“當年這廝法力與我不相上下,雖有玲瓏寶塔護身,卻是逆不過天數,始終命喪我後,折在血河殺陣之中,如今卻是難以說的分明,這廝被那極樂宮主斬成身外化身,將玲瓏寶塔附在驅殼之上,萬萬不是對手。”

連忙把身一頓,頭頂一團魔雲飛出,攔下了黃色巨手,虛晃一槍,破開虛空就走。

“哪裡走!”太玄早料到這老魔會撒丫子開溜,哪能讓他如願得償,怒喝一聲,雙手連揮,虛空急劇的抖動起來。暴響聲中,無窮無量地玄黃氣中破裂的虛空中傾瀉而出,從四麵八方將蚩尤老魔困在其中。

竟是全力施為,要將這老魔折在手中。

蚩尤老魔暗叫不妙,連忙祭起血魂幡,現了血河殺陣。躲在裡麵。

血河殺陣乃太古四大殺陣之一,豈能小覷。

無窮無量的玄黃氣中,七麵血魂幡迎風一展,頓時有個千丈大小,蚩尤催動法訣,七麵血魂幡勾通了輪迴之力,與那幽冥血海連成一體,方圓千萬之內血煞漫天,任是那玄黃氣再如何猛烈,也攻不破這太古四大殺陣之一。

太玄本是林峰惡念所化。見此情景,頓時大怒,“玲瓏寶塔與七彩元石一破一立,七彩元石除了三大開天法器無物不破,才能破了這狗屁陣法。玲瓏寶塔不擅攻擊,卻是不好破了這老魔的狗屁殺陣。”

不過太玄當年就喪曾在血河殺陣之中,對這太古四大殺陣之一也瞭解不少,仗著有玲瓏寶塔護身,除了那混元至教聖人無人可傷得了他。立刻縱身撲進了血河殺陣之中。

“嘿嘿嘿!”太玄獰笑幾聲,大笑道:“昔年我雖喪在血河殺陣之中,卻是天數使然。看你這老魔今天還能往哪裡躲。”

把臂一探,有個千丈長短,直抓向兌離位。

這血河殺陣乃是依靠七麵血魂幡之力拉動輪迴血池之力,按照七煞方位演化而成,上古妖魔大戰時太玄就已經領教過這太古殺陣的威力,自是對這陣法的演變異常熟悉。

蚩尤老魔見藏身之處被太玄識破,知這妖皇對血河殺陣甚是瞭解,不禁暗暗叫苦,連忙又變換了方位。並分出七個天魔分身分彆藏在七個方位,用來迷惑太玄。

太玄將玲瓏寶塔附在肉身之上,有大功德在身,法力早已通神,隻在那寄托虛空地混元教主之下,早能眼觀六路,哪還不知蚩尤老魔那點伎倆。

把臂一探,又抓向坤離位。

當下是蚩尤老魔連連變換方位,藉著血河殺陣的掩護,跟太玄如同貓捉耗子般的在大陣中追趕起來,仗著血河殺陣,老魔屢屢逃過了太玄之手。

太玄早已不耐,僵持了一陣,便轉移了目標,探手直接抓向血魂幡,先破了殺陣,再捉那蚩尤老魔。

老魔連忙催動陣法,七麵血魂急速旋轉起來,不停的變換著方位,無數道血霧飛快的升騰起來,連成一片細密的大網,攔下了太玄的攻擊。

太玄怒火大熾,心道:“玲瓏寶塔隻守不攻,我又身無法寶,卻是不好破這殺陣。”

不說太玄暗思破陣之法,極卻說樂宮門下眾弟子本不知發生了何事,更不知那蚩尤老魔要拿自己開刀,見師尊的第一大身外化身現身跟人鬥法,立刻駕起遁光,遠遠的立在雲頭之上觀望。

怎見得那玄黃氣震盪虛空,中間一團血霧緊守陣營,似怒波駭浪,四處衝擊,卻是怎麼也衝不出那玄黃氣的包裹。

也幸是太玄早料到跟蚩尤老魔動起手來,法力餘波會誤傷了門下弟子,因此早就施展神通將兩人拚鬥地法力餘波封鎖起來,才能讓門下眾弟子和乖女無損。

眾人看不清裡麵的打鬥,隻是看師傅跟那人鬥了許久,也冇能製伏對方,霓裳不由好奇的問道:“爹爹在跟什麼人鬥法,這人好生厲害,連爹爹的化身也奈何他不得。”

眾人也都不知,隻是見那玄黃氣中血煞翻滾,暴戾之氣雖經太玄用**壓製,但依舊讓眾弟子感覺到了大陣之中的凶險,不由暗暗替師傅擔心起來。

老誌明最是尊師重道,原本他和觀音雖已合道雙修,卻因種種原因,一直冷眼相對,此刻擔心師尊,老誌明心知眾位師姐弟當中就屬觀音道行最深,知道地也多,不禁拉下了臉皮問道:“師姐可知師尊是跟何方妖魔鬥法?”

觀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冇有吭氣。

她雖入了極樂宮門下,但她原本乃是西天菩薩,受那佛光普照,卻被林峰強收為極樂宮門下弟子。

雖知那便宜師傅大有來頭,不敢再行叛出門牆,但心中怨氣卻是越中越深,跟極樂宮門下眾弟子並冇有什麼好臉色。

“上古妖魔大戰,天皇太玄身殞於血河殺陣,跟這蚩尤老魔結怨甚深,如今卻是怨家碰頭,怕是好有一場惡鬥。”

觀音不理會老誌明,心下暗思道:“妖皇雖然將玲瓏寶塔附在肉身之上,法力通天,又有那開天劈地第一大功德,可禦萬劫,但這蚩尤老魔也有那太血河殺陣,最好能鬥個兩敗俱傷最好。”

觀音心下念頭暗轉,卻是也算不出來那蚩尤老魔是來拿極樂宮門下弟子開刀。

綵衣道:“我們有天羅四劍,不如用大羅劍陣助爹爹一臂之力可好?”

眾弟子擔心師傅,雖知自己法力低微,事不可違,卻是同聲叫好。

觀音心下冷笑,“這兩人距離混元大道也僅差一步之遙,隻在那混元聖人之下,法力通天徹底,便是我稍微靠近一點,也會神形俱滅,真個是不自量力。”

綵衣瞧了擺著個臉站的遠遠的觀音,心道:“觀音師姐法力高強,又能識天數,要有她幫忙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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