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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能看區別嗎？」

楊臨感受了一下，並冇有發現自己跟馮啟明身上的氣息有任何區別。

但為了保險，他還是詢問了一下馮啟明的感受。

「看不出來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馮啟明還是有些無法相信，歲月的痕跡與一個人的年齡是一樣的，但又不是完全相同。

相同的地方在於歲月的痕跡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變化，隻是非常隱蔽，不經常接觸這些的人很難察覺，不同的是，歲月包含的內容更加複雜和神秘。

但歲月之外卻是這些「失敗者」擷取的一個歲月片段，其中的歲月也不是完整的法則，在這裡，時間隻會在這個片段中不斷輪迴。

所以他們進入到歲月之外的那一刻起，歲月就已經在他們身上停止了變化，這裡的人不會老死，但並不意味著不會死。

同時，這也就導致歲月的氣息變成了一種烙印打在他們身上，形成了一個時代所獨有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無法模擬，無法仿製也無法抹去，隻有離開歲月之外纔會發生改變。

楊臨居然能夠模擬出這種氣息，簡直是神乎其技。

「你要是掌握了歲月之力，也可以做到。」

楊臨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道：「現在仔細跟我說說這個征伐戰吧。」

征伐戰是他離開歲月之外的唯一機會，自然得更上心一些。

「征伐戰是各大勢力出麵組織的，因為隻有他們纔有能力找到時空裂縫，雖然對外宣稱是為了削弱九界的力量，但實際上卻是為了麻痹九界和獲取資源。」

馮啟明說出了自己所瞭解的情報。

「麻痹九界，獲取資源？」

楊臨有些莫名其妙，獲取資源他能理解，畢竟殺了九界的人，他們的一切都將留在歲月之外。

可是麻痹九界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這怎麼麻痹。

「聽說過狼來了嗎？」

馮啟明反問道。

「你是說，他們利用征伐戰不斷挑釁九界，讓他們形成習慣，放鬆警惕？」

楊臨立刻就明白了馮啟明的意思。

「不錯，每次征伐戰吸引的都是歲月之外的底層人員，這些人的修為能有多高，根本不可能攻破九界的防禦，他們這樣做隻是為了讓九界的勢力習慣這種強度的進攻，然後在某一天突然發起總攻，這樣纔有可能攻破九界的防禦。」

馮啟明點點頭，這些事情在歲月之外不是什麼秘密，或者說是陽謀，歲月之外的很多人都能看出，九界那邊的高手也能看明白。

但依舊會有很多人受到吸引，畢竟歲月之外太過清苦，不少人寧願死在大戰之中，也不想在歲月之外中蹉跎歲月。

尤其是生活在最底層的那些人，因為他們在這裡基本冇有人權，各大勢力想殺就殺。

而參與了征伐戰，如果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成功偷渡九界。

九界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突然襲擊，所以他們必須時刻緊繃著精神，這對他們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所以負責鎮守歲月之外的那些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更換，否則很容易出問題。

「還有一點，歲月之外的資源非常少，而且大都被大勢力壟斷，以至於這裡的人為了提升自己全都是不擇手段，所以參加征伐戰的時候，不僅需要提防九界之人，更要提防『自己人』。」

馮啟明又提醒了一句，他曾經參加過征伐戰，那次差點就被「自己人」給殺了，因為相比於對抗九界之人，對身邊人出手的性價比更高一些。

他之所以提醒楊臨，倒也不是出於好心，而是他擔心楊臨死了冇人控製自己神魂內的火種，那自己也死定了。

「知道了，現在帶我過去吧。」

楊臨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就算馮啟明不說，他也會有所防備。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歲月之外的人和事，對他而言都是外族，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好。」

馮啟明應了一聲，然後帶著楊臨回到之前那座城池。

剛進城，楊臨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穿過了一層特殊的能量。

這種能量與他們身上的歲月痕跡如出一轍。

「這也是歲月痕跡，不僅時代的人身上有特定的歲月痕跡，城池也有。」

馮啟明看出了楊臨的變化，隨口解釋了一句：「這看上去是個城池，其實是一個時代的縮影，而時代的痕跡與我們身上的痕跡一樣，也是這個時代獨有的，這就導致隻有對應時代的人才能進入到相應的城池。」

「隻有修為達到羅天第三序列以上才能勉強抵擋住這種影響，羅天第二序列以上才能完全無視。」

「也正是這個原因，各大城池也就成了我們這些底層人的庇護所，彼此之間也很團結。」

歲月之外的時間是相對靜止的，所以一個人身上的歲月痕跡是一成不變的，這也算是變相盜取了時間。

如果實力不行，貿然進入其他的時代，就會導致身上的歲月發生變化，你所欠下的時間便會被清算。

因為歲月說白了就是時間，歲月痕跡發生變化，其身上的時間也會相應改變。

這就好像是一個古代人突然進入到了現代，歲月痕跡就會發生變化，這兩個時代中間相差的時間就會重新附加在這個人的身上。

而兩個時代之間相差的時間少說也得有十萬年，所以這個時間差一旦附加其身，頃刻間之間就會老死或者是直接蛻變成受精卵。

這就導致各大城池成了各個時代之人的庇護之地，在城外獲取資源，在城內消化已經成了一種規則。

普通人無法進入其他城池，這就導致大規模的戰爭不會出現，所以各個時代才能「和平共處」，延續至今。

當然，也有一些秘術可以抵消這種影響，但這種手段隻作用於九界，在歲月之外無法使用。

所以他才震驚楊臨可以改變歲月痕跡的手段，這在歲月之外簡直就是神技。

擁有這一手段，就可以隨時進入其他更強大的城池。

要知道城池或者說時代之間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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