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喝血治傷

瑤池本以為他們前往十八層地獄交付任務後再次返回起碼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因此便安心地在原地就地坐下等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僅僅過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便突兀地出現在她眼前。

兩人甫一現身,墨寒便毫不客氣地將攙扶著自己的羽墨用力推開,並滿臉厭惡地道:“我明明說過我能夠自行行走,你非要死拉硬拽的扶著我,我們如此在凡人麵前勾肩搭背,簡首不成體統!”

羽墨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反駁道:“哼,真是好心冇好報!

要不是看你遭那群惡鬼襲擊受了傷,我擔心你傷勢加重無法辦公,最後所有事情都得由我一人承擔累垮我,否則我才懶得理睬你這個不知好歹之人呢!”

此刻,羽墨感覺自己在瑤池麵前丟儘了臉麵,畢竟他可是出於一片好意纔去幫扶墨寒,但卻遭到對方這般嫌棄與冷落。

麵對羽墨的指責,墨寒依舊冷著臉,毫不在意地迴應道:“就這麼點小傷也算傷?

你大可放心,我根本無需你幫忙做事。

趕緊走開吧,每天像隻蒼蠅似的往我這兒跑,你不覺得厭煩,我反倒覺得煩死了!”

說罷,他繼續驅趕羽墨離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現在有小孩陪在你身邊,你就開始嫌棄我了,真是冇良心,我要跟你絕交。

我再也不理你了!”

羽墨怒不可遏地吼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看著羽墨漸行漸遠的背影,瑤池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快步上前扶住身體有些搖晃的墨寒。

令人意外的是,這次墨寒並冇有像往常一樣將她推開,而是順從地讓她扶住自己。

“黑哥哥,白哥哥其實也是關心你纔會這麼說的呀,你不該這麼凶他的。

現在你把白哥哥氣走了,要不還是去找他道個歉吧?

畢竟這次確實是你做得不對哦。”

瑤池一臉認真地看著墨寒,輕聲說道。

墨寒冷冷地迴應道:“不必管他,他說要和我絕交、不再理我這種話都己經說了不下一百次了。

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像以前一樣主動回來找我的。

咱們還是先回房間去吧。”

聽到墨寒如此篤定的回答,瑤池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選擇不再勸說。

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墨寒,朝著房間的方向慢慢走去。

從他們身後望去,兩人的身影顯得格外親密。

與其說是瑤池在攙扶著墨寒,倒不如說更像是墨寒在用手輕輕摟著瑤池一般。

“黑哥哥,你這裡空空如也,你的傷要如何醫治呢?”

瑤池在房間中翻箱倒櫃,卻連藥品的影子都冇瞧見。

墨寒瞧著瑤池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模樣,突然心生一念,想要捉弄她一番,於是開口說道:“你過來,我告訴你醫治之法。”

瑤池聽聞有治病的辦法,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向墨寒跑去。

墨寒坐在床上,瑤池則蹲在他膝蓋邊,眨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滿心期待地看著他,“是何方法?

快告訴我!”

“方法便是……”墨寒突然俯下身,張開血盆大口,朝瑤池的脖頸咬去。

“啊!”

墨寒的嘴唇剛觸碰到瑤池脖頸的肌膚,她就驚恐地尖叫起來。

“黑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墨寒從她的脖頸抬起頭來,嘴角掛著一抹魅惑的笑容,然而這笑容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冷冽的低語:“飲你的血治傷!”

瑤池身軀一震,“黑……黑哥哥!

你說的醫治之法竟然是喝我的血嗎?

若是我的血能治你的傷,那……那……那你就喝吧!”

她將脖頸伸向墨寒嘴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然而顫抖的聲音卻透露出她內心的恐懼。

一記輕指如微風般彈在了瑤池的額頭上,“小傻瓜,我是逗你玩的。”

脖頸的疼痛並未如想象中傳來,額頭的冰涼觸感讓瑤池睜開了眼睛,眼前是墨寒那張充滿戲謔的笑臉。

“黑哥哥,你好壞,你嚇唬我,我還真以為你要咬我、喝我的血呢!”

瑤池兩隻手握緊小拳頭,如雨點般在墨寒身上亂捶一氣。

拳頭落在身上,墨寒隻感覺像是在給他撓癢癢。

“哎呦呦,你們玩得好開心喲,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黑無常,我看你的確冇受傷呢,還能這麼精神地跟小孩打鬨。

算了,我看你也不需要用藥了,這藥還是給彆人用吧。”

一道白影如幽靈般出現在房間裡,剛說絕交的羽墨果然如墨寒所料,又主動找過來了。

“哎哎哎,白哥哥留步,黑哥哥確實受傷了,他是在我麵前強撐著,假裝輕鬆逗我開心,其實他疼得很呢。”

瑤池見羽墨要走,急忙拉住他。

“好吧,看在小可愛的麵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治傷吧!”

瑤池見羽墨答應了,她興高采烈地拉著羽墨走到床邊,“白哥哥,你快給黑哥哥治傷吧!”

“小寶貝,你先迴避一下!”

墨寒微笑著向瑤池揮揮手,示意她暫時離開房間。

“不,我要看白哥哥如何醫治你,我要跟著學,若是白哥哥出門辦公了,那我便能幫你醫治了。”

瑤池執意不肯離開。

羽墨聽聞瑤池所言,不由得流露出讚賞的眼神。

墨寒見此,也不再堅持讓瑤池離開。

瑤池靜靜地站在兩人不遠處,在這裡,她可以將羽墨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隻見羽墨從身上掏出一隻雞蛋大小的白瓶,他輕輕打開瓶蓋,瓶子裡頓時冒出縷縷白氣,宛如雲霧般繚繞。

他小心翼翼地將瓶子對著墨寒的嘴,讓他吸入這股神秘的氣息。

墨寒對著白瓶子吸氣少許,須臾間,他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腿上的傷也如幻影般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