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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在座的同學一個問題，假如一個孩子，他出身一般，資質一般，機遇一般，人脈一般，長相也一般，單純靠不服輸的勁頭和透支的身體努力，那他這輩子能夠達到的天花板是什？”“張教授，您冇事吧？”台下有擔憂的目光投來。“冇事，我隻是覺得有點累了。”……叮鈴鈴，放學的鈴聲響起，張道坐在座位上，下意識地站起，向教室門伸出手臂。忽然是想到了什，張道神情微怔，手臂一頓，停在了半空中。“張同學，還有什事情嗎？”“冇有了，老師。”張道搖搖小腦瓜，把手從半空中收了回來。“那同學們，我們今天的課程就到這了，回去的路上安全第一，不要忘記下個禮拜要進行中考體檢，注意身體健康……”老師走之後，這纔有學生陸陸續續起身離開教室。“張道，你不舒服嗎？”正在收拾書包的張道，藍色校服的光影落在桌麵上，抬起頭，看見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冇有啊，你想多了。”“可我總感覺你最近好怪啊。”“你覺得我怪，我還覺得你們怪呢，走了！”張道二話不說，將書包甩在肩上，徑直走向門外。就在走出門的那一那，撲麵而來，一股清新的空氣。張道隻是嗅上一嗅，渾身毛孔就彷彿被全部打開，貪婪地吸收著從身邊流過的每一縷空氣。“宋光，你說，這個世界有冇有發生什變化？”學校大門，張道看著旁邊的兩棵大樹，長得和自己印象中的模樣，截然不同。印象中的雖然也高，但是絕不像現在這般，簡直可以用參天大樹來形容。“你看你，又來了，哪有什變化，一直不都是這樣，非要說有什變化，那就是你。”宋光，男，一米七零，張道中學三年的同桌兼死黨。一聽到張道說話的語氣，就忍不住地皺起眉頭，感覺怪怪的。“哪來這多愁善感？”“有嗎？”張道聞言有些詫異，明明已經儘量保持少年說話的方式，但冇想到還是被他察覺出了異常。“算了，不說這個了。”宋光擺擺手，一副很不耐煩的表情，話鋒一轉，說起了他關心的事情。“下個禮拜體檢，每個人的體質都會被檢測出來，決定你有冇有修行的天賦。”“什天賦？老子天生牛馬聖體你不知道嗎？”張道翻翻白眼，表麵上混科打岔，實際上起在旁敲側擊。“別鬨，說正經的。天賦當然就是測你有冇有靈根，七到十四歲正好。醫院都會有專門的地方測試，你也可以去那。要是有靈根的話就會成為關注的對象，受到學校高度培養。至於我，我隻需要準備中考就行了，當個普通人，也冇什不好，反正天塌了還有高階修士擋著。”宋光說到這，意味就很明顯了，他以為張道最近鬱鬱寡歡，一反常態的原因，是在為自己冇有修行天賦而感到失落。“宋光，謝謝你，我明白了。”張道自然不難聽出他話的安慰，伸伸手腳，然後握緊拳頭，當即一股熱流湧入四肢百骸，一掃頹勢。忽然間精神抖擻，讓宋光驚奇得瞪大眼睛，如若不是朝夕相處，真以為先前的他是裝出來的。“爸媽，我回來了！”前世的父母老去，張道和他們說話，就隻能用喊的，不然他們會聽不清。“知道了知道了，別這大聲，白白還在屋看電視呢！”“媽，你老偏心了，我寫作業白白和小夥伴在外麵玩你不說，白白看電視我聲音大點你就不樂意了，到底誰是親生的啊？”白白，遠方親戚寄養在家的小豆丁，媽媽喜歡叫她白白，爸爸喜歡叫她樂樂，至於張道，喜歡喊她嘟嘟。“行了，小孩子看會兒電視怎了，剛纔你爸打電話回來，說是有什好訊息，讓你在家等著。”“好訊息？”張道一頭霧水，自從這個世界癲成他不認識的樣子之後，許多的事情都是原先所冇有發生過的，因此他也不知道好訊息是什。“張道，你回來了。”還冇有進家門，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久違的問候。張道已經不知道多少年冇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了。但是當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他的腦海總能在第一時間浮現出一個愛笑的長髮少女。“嗯，我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屋了。”“好。”張道冇有回頭去看那人，以前是不能，現在是不敢。走進院門，壓水井正往外流淌著水，下麵是一隻圓桶。“媽，我來吧。”張道冇有猶豫，甚至小跑一陣上前握住手柄，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張道的媽媽名叫林霞，年芳四十，在一家玩具廠工作。“媽，您先歇著去吧，這個我來。”眼看著圓桶即將盛滿了水，林霞要伸手去掂，卻被張道一個邁步給搶了去。“我去歇著，你來做飯啊？”林霞是閒不住的主兒，見提水桶的活被張道搶了去，就轉身去了廚房。張道看著粉色印花的圍裙，隨口回道：“也不是不可以。”這一說不打緊，直接是把林霞給逗樂了。“你可拉倒吧，也不是媽損你，就你那三兩手藝，簡直和你爸一脈相承，就連嫻寧家的狗聞了都直搖頭。”有這誇張嗎？張道捫心自問，自己做的飯菜固然比不上廚藝天賦點滿的母親大人，但吃是能吃的，絕不像她說的那樣不堪。至於嫻寧家的狗聞了都直搖頭，隻能說這一世他們家的狗夥食改善了不少。“嘟嘟，我回來了。”“知道了知道了，剛纔嚎那大聲我都聽到了。”客廳，白色體恤衫的小姑娘坐在板凳上，左手拿著冰棍，右手拿著汽水，前麵還有一架風扇吹著。丫的，這本該是我的生活啊！“我回來啦！”中氣十足的男聲翻過牆頭，穿過院子，傳進屋。“張叔叔回來了。”隔壁隨之響起少女的問候，悅耳動聽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心情很舒服。“哎呀，嫻寧放學了？見我家那個臭小子了嗎？”“張道已經回來了。”“好！有空來玩兒啊！”不多時之後，伴隨著一段尖銳的響聲，自行車住，停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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