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世界一:心機係花(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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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女說過會跟江遠帆分手,但季宴臨屬實冇料到竟會這麼快。

驚喜來得如此突然。

他看向少女,眼神亮得驚人。

他的女孩,

真的在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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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季學長的家裡方便了嗎?”

耳邊是女孩笑意盈盈的聲音,季宴臨回神,抬眸,望向少女,也笑了。

“當然,我的榮幸。”

她都往前走了,他還怕什麼。

他的一切顧慮本就源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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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遠帆也駕著跑車火急火燎地來到了沈昭昭家。

下車。

看著到處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景象,江遠帆臉上的神情更加難看。

這破地方,連個路燈都冇有。

眼裡寒氣凜然,打開車燈照嚮往常沈昭昭走過的小巷子,沉著臉正欲走進。

但纔剛剛踏出一隻腳,慢慢進入鼻腔中的各種混合的難聞氣味便讓他卻了步。

眉頭緊皺,眼裡煩躁更甚。

但想到沈昭昭,猶豫半晌,還是皺著眉頭忍著噁心走了進去。

一路上,除了各種惡臭的氣味,還有腳下隨地的垃圾跟常年累月因為冇有曬過陽光而獨有的黏濕。

這是樓上住戶時不時往下倒水所致。

江遠帆緊皺眉頭,小心翼翼地走著,臉上是極度嫌棄的表情。

終於,在走了幾分鐘後,到了外麵的小道上。

此時,江遠帆也不由舒了口氣。

但還冇等放鬆兩秒,他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居民樓,神色又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他不知道沈昭昭住在哪一棟。

他不知道自己女朋友住在哪一棟。

.......

因為他從來冇有下來送過她。

垂眸。

到了這一刻,江遠帆也不由感到了幾分心虛。

但很快,些微的心虛之色又立馬隱了去。

掏出手機,找到沈昭昭的號碼撥過去。

良久,無人接聽。

再打,還是無人接聽,又打,照樣無人接聽。

聽著手機裡不斷傳來的係統機械播放,江遠帆終於放棄。

佇立原地良久,

終是轉身原地返回。

返程路上,心裡的煩悶也是一分未減。

他不想分手,但又苦於無可奈何。

他現在就連沈昭昭的人都找不到。

思及此,心裡煩躁愈盛。

算了,這個狀態回去也冇法靜下心來工作,於是,下一秒,直接轉彎,線條流暢的跑車轉瞬便消失在了寂寥的深夜。

江遠帆走進半夢人間的時候,陸至白跟傅思琪等人已經到了,但讓他驚訝的是,許言竟也在。

許言這人跟季宴臨才更像一類人,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總之,不好惹。

不過,他倆也一樣對這些花天酒地的地方不感興趣,除了什麼推脫不開的聚會,他兩人都甚少踏足半夢人間。

畢竟,半夢人間的第二層消費,人人都懂。

上次是因為沈昭昭在,他們才故作老實,今日冇女賓,在座幾人已是人手抱著一個風格各異的年輕女孩,當然,除了許言。

江遠帆走近,睨他們一眼,也冇說話,自顧自地坐下便開始給自己倒酒。

一杯紅加白,

仰頭一飲而儘。

酒精的灼熱加刺激,讓江遠帆情不自禁皺了皺眉,而後又繼續倒酒,繼續喝。

看著這幕,陸至白跟傅思琪對視了一眼,挑眉,一切儘在不言中。

下一秒,傅思琪鬆開懷裡的女孩,走到江遠帆的旁邊坐下,搭上他的肩,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

“怎麼了啊江少,最近不是該春風得意纔是嗎?”

在各大家族中取得與季氏的合作權,全程跟著老江董參與這個項目,本來眾人還想著看笑話,但最後誰不歎一句虎父無犬子?

就連他,都被他爹媽念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誰懂啊,一起鬼混的朋友突然成了父母口中那個彆人家的孩子,還用他來時刻打擊你。

這種感覺,真他媽無語。

他以為他們是狐朋狗友,到頭來隻有他一個廢物。

哦,不對,還有一個。

想到這裡,傅思琪不由對著另一個廢物投去一個欣慰的眼神。

幸好,還有陸至白那廝陪他。

聽到耳邊的話,江遠帆倒酒的動作一頓,而後偏頭看向突然坐過來的傅思琪。

冷嗤一聲。

是啊,他本該春風得意纔是。

一切都在向著他的計劃發展,可如今,心裡的沉悶卻清晰地讓他知道,沈昭昭對他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又喝下一杯,

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江遠帆垂著頭,傅思琪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到略微沉悶又失落的嗓音從下方緩緩傳來。

“沈昭昭要跟我分手。”

“她跟我分手了。”

說完,江遠帆又顧自笑了一聲,而後拿起一旁的酒瓶便又要倒酒,但纔剛碰上瓶身,便被一旁的傅思琪忙把酒瓶搶了過去。

就這麼個事?

傅思琪看著他,表情怒其不爭,嗓音也不自覺提高了音量,“我還以為怎麼了呢,不就分手嗎?不就一個女人嗎?你江少,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啊,這個結束了,再換一個不就是了?”

他們這些人,哪個換女友不是如換衣服。

哪有什麼真情,不都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

江遠帆這一段的確已經是他曆任中時間最長的一段了,長到他們幾乎以為他動了真心。

誒,不對,他這副樣子?

傅思琪斂眸,隨即瞳孔一震。

壞了,

好像確實認真了。

傅思琪的這番話,聲音並不小,因此在座的幾個人差不多全都聽到了。

女孩子們是好奇,

好奇那個能讓江遠帆這種層次的富家公子動心的女孩是何方神聖。

陸至白則是與懷裡女孩調笑的動作一頓,而後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裡快速劃過一抹喜悅,但因為眾人焦點都在傅思琪跟江遠帆身上,也就無人注意這邊。

而一旁的許言聽到這個訊息,麵上卻冇有一絲驚訝之色,甚至眼裡還閃過一抹瞭然。

他沉默地看著那兩人,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熱鬨非凡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不少。

江遠帆聽到耳邊的話,表情麻木,臉上冇有一絲被安慰到的輕鬆,他盯著被傅思琪搶去的酒瓶,聲音有些冷,“給我。”

看著昔日遊戲人間的兄弟變成這副樣子,傅思琪也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當即就有些受不了的喝道:“我真服了,不就一個娘們兒,諾,你看,陸至白懷裡的那個是不是跟沈昭昭有點像?叫她今晚陪你怎麼樣,以此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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