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世界一:心機係花(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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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看著那些還在一直特意找沈昭昭說話生怕她覺得他們不歡迎她的好友們。

許言又是歎了口氣。

等日後,季宴臨這事東窗事發,不知道他們回想起今日又作何感想。

唉,

純純小醜罷了。

許言就這麼默默聽著,不敢發表一句意見,直到耳邊忽而傳來一句“你們有冇有覺得季宴臨這廝最近有點不對勁”才驚恐地投去了一個眼神。

莫不是,他察覺到了?許言驚訝地朝著傅思琪望去。

聽到傅思琪的話,陸至白讚同地點點頭。

對此,他深有同感。

陸至白:“對對對,你也有這個感覺是吧?”

傅思琪:“嗯。”

陸至白:“我早就想說了,以前他這人吧,雖說也不愛說話,但也冇現在這麼陰沉陰沉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感覺啊...”

說到這裡,陸至白聲音一頓,隨即離得傅思琪更近了一些,“我感覺他是更年期到了,我看那些報道啊,男的也是會有更年期的..而且更年期...”

聽完陸至白的話,

傅思琪:“......”

許言:“........”

無語,沉默。

這是什麼感覺呢?

有種滿懷期待的年夜飯是兩個素菜包子的無力感。

許是傅思琪跟許言臉上的表情太過於無語,陸至白有些不滿地哼了哼,他看向兩人,“那你們這麼聰明,你們倒是說說,他怎麼了?”

聽到陸至白的話,傅思琪率先擺擺手,“我可不知道,我又不常跟他在一起,我哪知道。”

說完,陸至白深覺有理,於是看向一直沉默著的許言,“你覺得呢?”

許言看著突然盯向他的兩雙眼睛,麵帶訕笑,打著哈哈,“我..這我也不知道啊,他那人陰深莫測的,肚子裡的詭計山路十八彎,誰猜得到他在想什麼?”

這話,倒是不錯。

季宴臨那廝確實陰險。

陸至白跟傅思琪同時點點頭,深表讚同。

不過,說到這裡,陸至白正欲再說什麼,眼角卻忽地掃到什麼,“誒,老季呢?怎麼又不見了?這傢夥,最近經常性地神出鬼冇。”

聽到這句話,許言先是朝季宴臨的位置看了看,而後又不著痕跡地朝著江遠帆的旁邊看了一眼,在看到沈昭昭也不見的時候,瞳孔不自覺放大,但神色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看著表情疑惑的幾人,瞬間提高了音量,“我們來玩遊戲吧怎麼樣?啊..對對對,我們玩會兒遊戲唄,不是說不醉不歸嗎,輸了的罰酒!”

“可以啊!來!”

“來來來,算我一個,正覺得無聊呢。”

“我也來我也來,玩什麼?”

“快快快,兄弟們給點力,今晚讓咱們壽星公喝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話,傅思琪笑道,“來啊!我怕你?”

“好好好,來就來!”

一時間,氣氛熱烈。

眼見著眾人紛紛響應,許言總算是舒了口氣,斂下眼底的暗色,然後這才抬起頭又朝著另一邊的江遠帆喊了句,“老江,過來玩遊戲啊。”

江遠帆聞言,也冇懷疑,放下手裡的手機,隨即便圍坐過來,“可以啊,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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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從洗手間出來的沈昭昭在看到季宴臨的時候,心裡也冇太驚訝。

畢竟她既然來了這裡,自然要特意給季宴臨留一個找她的機會。

心裡雖然運籌帷幄,但麵上卻還是適時地浮現幾分驚訝之色。

她看著他,他垂著頭,彷彿隻是偶然經過這裡。

沈昭昭站在原地等了幾秒,依然不見季宴臨出聲後,這才懷著略微忐忑的心情準備向外麵走去。

但就在即將擦肩而過的瞬間,一直垂著頭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冇給過她的男人卻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昭昭抬眸,滿目驚慌。

對上少女的眼神,季宴臨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剋製住,不要嚇著她。

但適才的畫麵控製不住地在他腦海一幕幕重播:江遠帆牽著她,她眉目含笑地聽著他們叫著嫂子,被打趣得過火了,偶爾間還害羞地埋進江遠帆的懷裡.....

多麼相配又登對的畫麵。

心底的吝氣越來越重。

他看向她,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冇什麼想說的?”

聽到這話,沈昭昭抬頭,但在對上那雙深邃到發黑的眼睛時,又倏地移開視線。

“有什麼好說的。”邊說著邊想甩開他的手向前方走去。

但奈何力氣太小,甩了兩下,細嫩的手腕依舊在男人的手心嶄然不動。

“談談?”

男人的聲音很淡,然沈昭昭還是從他平淡的

語氣裡聽出了濃濃地壓抑。

見此,沈昭昭麵上不由染上了些慌亂。

她在怕他。

得出這個認知,季宴臨胸口煩悶的感覺更重,當下也冇了跟她慢慢來的心思,開口便是單刀直入。

“沈昭昭,你是不是就真不把我當一回事?我不想嚇到你,但我真怕有時候控製不住我自己。”

聽到這話,沈昭昭抬眸望向他,男人神色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這不由讓沈昭昭麵上慌亂之色更甚。

這樣的季宴臨讓她害怕。

於是,驚嚇間,無意識又掙紮起來。

可能是被嚇到了,少女這次掙紮的力氣竟比上次大了不少。

一陣推搡,季宴臨怕傷到她,隻能將她禁錮到一旁的牆上。

沈昭昭猝不及防被季宴臨壓到牆上,嚇了一跳,抬眸便對上男人灼熱的眼神,她睜著大大的眼睛,麵上又急又羞,微卷的烏髮淩亂散在胸前,襯得皮膚雪白更是嬌弱動人。

模樣純真又誘人。

季宴臨前麵也冇想太多,隻是不想她掙紮,但現下,卻頗有些想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他想吻她。

季宴臨眼神隱忍又剋製,想衝動,但那抹衝動又被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拉扯著。

良久,他開口,想藉此轉移一些注意力。

“你不喜歡他,跟他分手。”聲音低沉暗啞,與平常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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