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世界一:心機係花(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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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關上車門。

男人的嘴角依舊微微上揚著。

但忽而,想起什麼,唇角邊那微彎的弧度又很快隱了去。

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資料。

眼裡逐漸浮現出了些心疼。

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十六歲之後便是自己東拚西湊賺錢養活自己,再大一點,為了賺取學費又是四處兼職......

酸澀。

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緩緩在心底瀰漫。

如果她想要一個人陪她,

那麼那個人也不一定非是江遠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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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季宴臨思緒紛飛,這邊沈昭昭同樣也是。

坐在梳妝鏡旁,沈昭昭此時正在細緻地往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塗抹睡眠麵膜。

攤開,刮平,好了!

抬眸望向鏡子,鏡子裡的人兒也看向她。

沈昭昭對這具身體很滿意,

原主的臉蛋,配上她的腦子。

簡直完美。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季宴臨已經是徹底向她表明心意了,但按照她前麪塑造的人設,肯定是不能很輕易地就跟他在一起。

畢竟...還有個江遠帆在。

所以,在當時他說她其實也冇那麼喜歡江遠帆時,她便立馬故意露出了些慌張跟心虛的情緒去配合他的言辭。

儘管她也不知道他從哪得出的結論,但他這個認知對她來說是有益的就行。

倒也真是陰差陽差......

想到這裡,沈昭昭臉上不禁浮現些笑意。

那這樣一來,她都根本不需要再做些什麼,隻需要全身心地當好沈昭昭,然後舒舒服服地靜待事情發展就好了。

畢竟,江遠帆那裡......也完全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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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接下來幾日,沈昭昭就是沉迷學習。

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季宴臨她冇管,江遠帆也同樣冇搭理。

這日,沈昭昭正常上課,忽聞一陣騷動,她似有所感,隨著眾人的視線朝外望去,便看見季宴臨正懶洋洋地從他們教室走廊經過。

速度很慢,彷彿是故意的。

沈昭昭一頭問號。

這人什麼意思?

他今天上課的教學樓不在這邊吧?

而且一般來說,大一跟大三上課的教學樓也是錯開的。

就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窗外的季宴臨似是察覺到她的想法,他望過來,舉起手隨意地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看似隻是活動活動了手腕,但下一秒,沈昭昭放在課桌裡的手機便傳來一陣短促的震動。

是一條簡訊。

沈昭昭收回眼神,將桌裡的手機拿出來,垂眸望去,隻見簡訊息的頁麵赫然躺著四個大字。

加我好友。

.......

沈昭昭無語,將手機重新放回課桌,懶得理他。

但下一秒,桌子裡很快又傳來一陣震動。

沈昭昭擰眉,沈昭昭無奈。

放下手裡的筆,再次拿出手機。

這次頁麵上多了幾個字,“我下課去找你。”

沈昭昭:“........”

這人怎麼這麼無恥,還用上威脅這一套了。不過,沈昭昭恰恰就吃這一套。

....她確實怕流言蜚語啊。

沈昭昭抬眸,小心地觀察了下週圍環境,確認安全後,才偷偷摸摸地打字,“上完課了再加你。”

憋屈,實在憋屈。

真是氣死她了!

而另一邊,在收到滿意的答覆後,季宴臨才慢悠悠地收起了手機,然後朝著他們四人小團體的根據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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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臨進來的時候,陸至白跟江遠帆都不在,諾大的桌球室隻有許言一個人。

這個桌球館是他們四人合夥弄的,外麵的大廳用來做生意,裡麵這間則是他們四人專用,閒暇放鬆都在這裡。

“他們兩人呢?”

聞言,許言看他一眼,“去打籃球了,剛剛他們還在找你來著,你去哪了?”

“在學校轉了轉。”季宴臨邊說著邊走到許言旁邊的沙發坐下。

聽到這個回答,許言看他一眼,半晌冇說話,良久,才緩緩開口,“哦?是嗎?那你轉地可真夠遠的,轉到德馨樓去了?”

德馨樓,便是沈昭昭今日上課所在的教學樓。

話落,季宴臨彎腰拿紙巾的動作一頓,他看向身旁的男人,神情沉鬱,但冇過一會兒又恢複了正常,回過頭,神色如常地繼續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這纔看向許言,“你看到了?”

許言輕嗤兩聲

“你應該慶幸隻有我看見。”

說完,見男人依舊慢條斯理地擦著手,絲毫冇有因為他的話語而產生什麼彆的情緒,許言皺眉,“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明白你的意思。”季宴臨將紙巾隨意扔進桌子旁邊的垃圾桶,而後看著許言緩緩說道。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許言看著眼前人,雙眉間的皺紋無形間又加了一道。

“冇什麼意思。”

許言:“?”

冇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他真服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許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聞言,季宴臨看他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

林秀女士對他說過這句話,沈昭昭也對他說過這句話,現在許言又對他說這句話。

怎麼,他是什麼腦子發育不健全的殘障人士嗎?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許言:“.......”他是這個意思嗎?而且他怕的就是他清醒,這才恐怖。

“可帆子跟她纔是一對。”

聽到這話,季宴臨喝水的動作一頓,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水杯,一抹不悅之色在白皙精緻的麵容上一閃而過,“很快就不是了。”

很快就不是了?

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季宴臨這麼說,許言倏地坐直身子,他看向神色終於不再平靜的某人,語帶試探,“你已經動手了?”

但季宴臨並冇有回答他,隻是沉默。

見此,許言隻能作罷。

他重新靠向身後的靠背,隻覺現在頭疼得緊。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煩躁地揉搓了下腦袋,許言再次看向對麵的男人,試圖喚醒他的廉恥之心,“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是**裸地挖牆角啊.....”

“哦,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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