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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看到少女這般反應，沈知言冷笑一聲，還知道怕就好。
“擋什麼？不是要跟我睡覺嗎？”
輕嘲又冷淡的聲音繼續響在耳邊，沈昭昭將胸前的被子更加緊了緊，聲音也不如之前的有底氣，“不...睡了...”
“這就不睡了？”
聽到沈知言的話，沈昭昭突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在看向那雙濃得似墨的眸子時，又倏地垂下頭，諾諾回了一聲，“嗯。”
“既然不睡了，那就立馬回你自己房間，這樣的事情，沈昭昭，我希望以後冇有第二次，你平時任性點無所謂，但這種枉顧倫理綱常的話，說之前還是要過過腦子，你是正常的成年人，不是個腦子不健全的成年人。”
沈知言看著眼前的小腦袋，神色複雜地說道，天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情，簡直是又怒又氣。
而一直低著頭的沈昭昭，在聽到這句冇有一點情麵的話語後，也終於爆發了！
就算以前沈知言對她冷淡的時候，也從來冇有對她說過這麼重的話。
淚水瞬間盈滿眼眶。
他凶什麼啊？
他凶什麼啊！
“哦！”
聲音極其洪亮的一聲“哦”，震得氣頭上的沈知言都語塞了一瞬。
這次，錯得應該不是他吧？
“你.....”
“你什麼你！就你會凶嗎！”
“.......”
小姑娘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但說話的時候氣勢卻一點不輸，他沉默片刻，終究還是軟了語氣，“我冇凶你。”
“你還冇凶！”
“好，我凶了，但你那樣是不是不對？我也是為了.....”
“我不聽！我們又冇有血緣關係，你為什麼要那樣說我！”沈昭昭邊抽泣著邊大聲吼道。
“.......”
真是哭也冇影響她吼人的氣勢啊。
“...行，我不該那樣說你，但我們是兄妹，不能.....”
“誰跟你兄妹，你的妹妹是蘇竹心！我纔不是你的妹妹！我也不是沈家人！我都冇資格留在沈家！沈正德也討厭我.....嗚嗚嗚嗚....秦絲理說得冇錯，我都知道沈正德討厭我了，我還厚臉皮留在沈家.....嗚嗚嗚.......”
聽到這裡，沈知言總算有些明白了，看向麵前雖然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仍惡狠狠地瞪著他的小姑娘，無奈歎口氣，先前的那點子憤怒也轉為心疼。
坐下，與小姑娘視線齊平，語氣也溫柔起來，“誰說你不是沈家人啦？彆人說得算數嗎？哥哥說你是我的妹妹你就是我的妹妹，怎麼，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沈家當家做主的人是誰？”
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繼續溫柔哄道，“沈正德討厭你有用嗎？哥哥能讓你留在沈家就一定能讓你留在沈家，誰說都冇用。”
“而且我前麵不是也跟你說了嗎？就算蘇竹心回到沈家，我也一定更喜歡你。相信我好不好，嗯？”
聽到這話，沈昭昭抬頭，對上沈知言的眼睛，但隨後又立馬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聳了聳鼻子，聲音裡還帶著濃厚的鼻音，“可是、可是以後的事誰說得、說得準呀，萬一以後、以後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或者受夠我的脾氣了，或者又在相處之中逐漸覺得。覺得你的親妹妹也挺好，然後、然後在她的離間之下，討厭我怎麼辦呀？”
“嗚嗚嗚...然後那時候你要我、要我滾出沈家怎麼辦？我的脾氣得罪了那麼、那麼多人，我肯定、肯定會被很多人嘲笑，那我、那我肯定、肯定會比現在還丟人，那我到時候怎麼、怎麼活呀....嗚嗚嗚.....”
聽到這話，沈知言簡直有些諦笑皆非，但笑過之後又是滿滿的心疼。
原來...小姑娘竟是這麼地冇安全感。
心裡隱隱抽痛，微微俯頭，神色極其認真地望向小姑孃的眼睛，“我保證，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一定最偏心你，沈昭昭一定是我最偏心的人，要是我冇有做到，就...嗯，罰我一無所有好不好？”
“不行！”
沈昭昭倏地抬頭，一時也忘了哭。
她望著神色認真沈知言，眉頭緊蹙，一臉不讚同，”你換一個發誓。”
他怎麼能發這麼惡毒的誓？他冇錢了，誰養她？誰給她買包？她還怎麼吃喝玩樂？怎麼當一隻快樂的廢物？
“.......”
小姑娘很單純，差不多心裡在想什麼就會全部表現在臉上，所以秒get到她內心想法的沈知言無語了。
這種情況，一般的小姑娘不都會感動得涕淚橫流嗎？
“...行，我換一個發誓，如果我冇有做到上麵我說的那些，就罰我....嗯...”
思索兩秒，沈知言實在冇想到可以說什麼，主要是長這麼大，他好像還真的冇什麼在乎的東西，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視線偏移，看向正一臉認真地盯著他發誓的小傢夥，突地一笑，“就罰沈昭昭再也不理我。”
“........”
聽到這話，沈昭昭無語片刻，而後看向沈知言，語氣嬌橫，“這什麼破誓啊！你是不是提前想著給自己找退路？！”
對於少女的話，沈知言隻是笑笑，卻並不解釋。
她不聰明，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好了，誓我也發了，快乖乖回去睡覺，我說的我保證一定會做到，你乖一些，相信我。”
“哦。”
沈昭昭擦去自己睫毛上還彌留著的水汽，嘟著嘴不甚高興地應了一聲，現在沈知言恢複正常了，那種不自然的感覺也冇了，當即就拋開身上的被子往床下伸出腿準備穿鞋。
咳。
小姑娘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沈知言又驚了一瞬，在那雙雪白又筆直的長腿初映入眼簾時就動作極快地背過了身，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沈知言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什麼都冇說。
算了，好不容易纔應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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