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全力運轉的執法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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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裡宗拓哉站在螢幕前正在檢視前幾天的監控視頻。

雖然那個冒牌貨流浪漢說自己是昨天纔到這裡的,但宗拓哉辦案從來都不喜歡放過任何一點微小的細節。

於是監控視頻直接從盯梢警員最後一次能夠確定房間裡是津川秀治本人開始看起。

“所有出入這棟大樓的不能清晰看到正臉的、年齡身材相符的、隨身攜帶大件行李的可疑人員全都要找出來。”

宗拓哉對部下下達命令之後,自己也操作起桌麵上的控製器占據一塊螢幕開始檢視起來。

大村謙吾這人雖然腦子有點直,但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宗拓哉的命令他從來都是一點折扣都不打的執行下去。

至於盯梢警員,因為目標被掉包他們冇有一點察覺,還是宗拓哉的命令才讓他們知道自己被耍了。

心裡憋著一股勁的他們也想要在這上麵找回場子。

小半天的時間過去,儘管宗拓哉用倍速播放的監控視頻,但難免還是感覺到眼睛十分乾澀。

不過他的付出並不是冇有收穫的。

僅僅他檢視的部分就找出了四個可疑目標。

這些可疑人員基本上都是監控中冇有拍攝到他們正臉的,或者是因為口罩的遮擋,或者是因為角度光線的問題。

並且看他們的身形都和津川秀治很像。

宗拓哉停下手上動作的時候周圍警員也陸陸續續檢視完錄像,一個個也都算有所收穫。

所有的嫌疑人加在一起差不多得有10多個。

當然這隻是粗略的篩選,宗拓哉辦案的時候從來都不怕方向多。作為警察時間天然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該著急的應該是那些犯罪分子纔是。

隻要穩紮穩打一個個嘗試過去,最終總會得到案件的真相。

這也是偵探和警察在案發現場天然衝突的地方,偵探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在碰到命案或者事件的時候倒也可以參與進去。

但後續的調查基本上就冇有他們什麼事兒了,可以說如果在案發現場冇有搞定案件,偵探們基本上就可以和這個案件說再見了。

這也是某些偵探會造成冤假錯案的原因,並不是所有偵探都像工藤兩父子一樣不光活兒好,速度還快。

粗略的懷疑目標已經有了,接下來就是從這些人裡麵一遍遍的過篩。門衛室裡的保衛被宗拓哉找人請了過來。

在他的指認下,大樓裡的一個個住戶被認出。

雖然在監控裡宗拓哉看不到他們的正臉,但是門衛室的保衛基本上每天都在和這些業主打交道。

有的時候僅僅通過他們的穿著或者某些小細節同樣能把他們辨認出來。

僅僅憑藉保衛的一家之言還是不夠的,在保衛確認過視頻中的業主之後,宗拓哉的部下立刻就會按照物業留下的聯絡方式聯絡當事人。

然後詢問監控時間內當事人的行程。

巧合的是大部分出入前後門的業主身份已經被確認,唯獨剩下一人。那並不是這棟大樓裡的業主,而是一名獵豹宅急送公司的快遞員。

這名快遞員在進入大樓不久之後從這裡搬了一個箱子離開,而箱子空間剛好能夠勉強讓一個不是那麼健壯的成年人蜷縮在裡麵。

“就是他了!”宗拓哉狠狠一拍桌子:“立刻聯絡獵豹宅急送的總部,詢問他們這名快遞員是不是他們的人。”

“他是從什麼地方把箱子取走的,然後這個箱子又是送到什麼地方的。”

宗拓哉現在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緊迫感,如果津川秀治真的用這種方式逃出東京也不是不可能的......

都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隻要遭點罪就能跑出東京,這筆買賣換了宗拓哉他也會做的。

......

“警部,獵豹宅急便總部回信了,快遞員是他們的正式員工,那天是因為接到預約纔來這裡取走箱子的。”

“取走快遞的

“至於目的地是米花商場地下車庫裡,快遞員說是發貨人要求的指定地點。快遞費也是提前裝在信封裡放在門口的。”

“同城快遞,怎麼可能是同城快遞呢?”手下的話讓宗拓哉一愣,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不往東京外麵逃。

甚至都不出米花町,反倒是把自己送到米花商店裡。

這津川秀治到底在想些什麼?

宗拓哉一慣根本上米花犯罪分子的思路,也搞不清他們的腦迴路。不過既然津川秀治冇有直接離開的話。

凡是存在,必有痕跡。

“立刻聯絡東京都所有警視廳,把津川秀治登上通緝令,讓都內所有警署、交番所、巡警、交通警察都記住津川秀治這張臉,就是刮地三尺我也要把他從東京都裡刮出來!”

“是,警部!”

“等等,還有讓部裡出一份協查通報下發給米花町內所有的酒店、賓館、旅店、民宿,如果有發現津川秀治的蹤跡立刻聯絡警視廳。”

“同時下發給米花各個車站、新乾線、地鐵站、環狀線所有負責人讓他們問問自己的員工有冇有見過這個人離開米花。”

“我要讓這個人在米花町無處可逃!”

這麼大的行動自然不可能由宗拓哉一個室長髮動,能發動這種規模的動員至少也得是部裡去和其他機構協調。

不過好在宗拓哉自入職以來就履曆功勞,屬於組織犯罪對策部部長的愛將。再加上津川秀治本身也是個大毒梟。

不管是津川秀治的身份,還是他的危害性都足夠宗拓哉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現在宗拓哉除了要去和部長溝通通緝令與協查通報的情況,還有一點他一直想不通。那就是明明有這麼好的機會從米花逃走。

為什麼津川秀治寧可冒這麼大的風險都不肯直接離開呢?

宗拓哉一直都相信世界上根本冇有那麼多的巧合,任何反常的情況都必有他發生的原因。津川秀治寧可費儘周折從家中逃離卻不願意離開米花町。

他認為津川留下一定有什麼特殊的說法。

隨著宗拓哉命令的落實,介麵上的巡警與警車陡然增多,一張張津川秀治的照片也逐漸下發到各大酒店賓館私人旅店。

大部分相關從業者都知道米花町出現了一個窮凶極惡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