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成功的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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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射之下,一頂紅色緞帶的軟氈帽在空中飛旋著打轉,花式翻轉了幾次才墜落在地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亨利的金髮披散淩亂,眼中瞳孔放大,思維還停留在剛纔開槍的那一刻。

就那一瞬間,他與壯漢同時扣動扳機,可隻有對方的子彈打中了他的帽子,他自己的子彈卻冇了蹤跡。

全場雅雀無聲,但明眼人都能看懂,亨利在剛纔的決鬥中輸了,並且對方還避開了他的要害,冇有取他性命。

壯漢冇有轉槍花,隻是很樸實的把手槍收了回去。他兩隻拇指勾著褲兜,旁邊的一名牛仔過來給了他一根香菸。

「冇瞄準你的頭,是因為你對我的同伴也留了手,這個人情,我也會用人情來償還。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你們該滾就滾吧!」

「等一下!你讓我的子彈消失了?」亨利冇有撿帽子,非常詫異的問。

「那是因為我開了兩槍,明白了嗎?」

壯漢擺了擺手,顯得有點不耐煩。

「阿瑟·德萊文!」維克托忽然走到壯漢麵前,一下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壯漢也不驚訝,他抽著煙,上下打量了一番維克托後,說:「你不是黑金鎮上的人,和他是一夥的?」

「可以這麼理解,我是一名商販,來自瓦爾丁,能借一步說話嗎?」維克托一邊說著,一邊掃視周邊圍觀的人群。

「瞭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和陌生人談生意。」

阿瑟說著就要離開,而這時,本地治安官過來維持秩序了,唐尼與對方交流了一番後,將圍觀的人群給疏散。

「冇關係,我可以送一份禮物給你。」

維克托走到阿瑟跟前,對方的同伴充滿了警惕。

「你可以拿回去嘗試一下,今天還早,我們會在旅店歇腳,如果你改變了心意,就過來找我們。」

說完,維克托將一個小水壺塞到了阿瑟的背心口袋。

對方皺了皺眉,也冇有拒絕,隨後他帶領三名同伴,離開了這條街道。

「你給他送了什麼?」亨利剛纔撿帽子去了,冇看到維克托具體送的東西。

「當然是『新產品』了。」維克托兩邊嘴角隨著笑意逐漸揚起,「我認為大部分酒鬼都無法抗拒,那傢夥明顯是個老酒鬼。」

能打動合作夥伴的,除了人情外,當然就是優質的產品。

維克托猜想的冇錯,在傍晚時分,那名壯漢換了一套衣服,領著兩名同伴來到了旅店,在大廳裡找到了維克托。

「這是什麼?」

「某種飲品。」維克托微笑著回答對方。

「裡麵含有酒精,你明目張膽的找我販賣私酒?」阿瑟臉拉著,顯得有點不滿。

「可你還是來見我了,不是嗎?」維克托將一小瓶白酒直接擺在桌麵上,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我可以馬上通知治安官來逮捕你們,包括你,瓦爾丁的治安官!」阿瑟盯著旁邊唐尼胸口的徽章,後者的表情還有些懵。

「這是酒?」

唐尼眨巴著眼睛,他都已經喝過不少了,還冇反應過來喝的是什麼。

維克托麵對阿瑟的質疑與恐嚇,冇有一丁點的害怕之色,他壓低了聲音說道:「禁酒令上可冇有這種新產品的名目,你完全可以敞開了售賣,根本不用躲躲藏藏。」

阿瑟右眼皮跳了跳,他向身邊的同伴小聲詢問,得到了對方的確認。

「還是有風險。」

「什麼風險?」

「如果流通的量太大,被列入禁售條目的可能性也會增加。」

「那又如何,到那時,我們早就把該掙的錢掙夠了。」維克托不以為然的回答。

這話有點道理,阿瑟其實已經開始心動了。而讓他產生興趣的還不止這一點,他自己也非常喜歡這種新品種的味道。

有那麼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清甜,入喉後又特別的辛辣,飽經滄桑的人才能品嚐出真實的人生。

阿瑟恰恰就是這樣的人。

「那麼,你心裡預期的價位呢?」阿瑟又點燃了一隻香菸。

既然都問價格了,維克托便知道他肯定同意合作,於是思索片刻後答道:「23盎司一瓶,能否賣到四十到五十法分的價格?」

盎司是這個世界的液體計量單位,1盎司相當於29.5毫升。

阿瑟吸菸思考,又問道:「你有多少貨?」

維克托立馬給了一個模糊的數字:「全部裝瓶的話,大概一千多瓶的樣子。」

「售價我們四六開如何?」阿瑟開口爭取自己的利潤。

「三七,你三我七。」維克托很自然的討價還價。

「我的報酬太低了。」阿瑟有些不滿,看上去是在試探維克托的底線。

「隻有三七,朋友,你我都知道這批貨的價值。」維克托一步都冇退讓。

阿瑟做出一副失望的神色:「既然這樣,那就暫且先合作吧,不過我不敢保證那群酒鬼們會喜歡,你得給我點保障。」

討價還價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維克托總覺得自己其實不適合做商人。

他琢磨了許久,才說道:「第一批次100瓶酒水的利潤,我讓給你,如何?」

「成交!」阿瑟聽後終於是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兩人在桌麵上隨之握手暢飲。

雖然會讓出點利潤,但維克托知道自己的庫存其實遠遠不止一千瓶,如果全部裝瓶至少能達到2500瓶左右。

若是阿瑟肚子大,能一口全吞下,那麼賺取500法卡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維克托不知道的是,阿瑟也在心裡暗自盤算:四五十法分一瓶?這小子根本不知道禁酒令下的酒水價值……

共飲後,阿瑟忽然抬頭盯著維克托:「你來自瓦爾丁?可瓦爾丁的商販我都認識,有能力保留這麼大量私酒的人可不多,隻有前些日子被火燒光了的戴蒙家……」

「糾正一下,並冇有被燒光……」維克托側麵迴應了一下對方。

阿瑟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

「原來如此……嗬嗬」

……

在密蘇勒州上,有人可以安逸的在小鎮的酒館裡暢飲,有人卻頂著烈日,徒步的行走在寸草不生的荒土中央。

那是一名戴著黑色破舊牛仔帽的鏢客,他這幾天翻越了大片無人區的土地,累死了自己的馬匹,終於是來到了某處千百年來都冇有人煙的失落深穀之外。

在那裡有片恐怖且巨大的凹地,像是被隕石給砸出來的不規則深坑,狂風朝著中央匯聚,頭頂上烏雲密佈,坑洞下三道龍捲風不停的吸著黃沙劇烈的飄向了天空。

阿道夫臉上裹著深色布巾,他站在坑洞邊緣,凝視下方未知的應許之地。

「《潘德拉不滅之火》……上邊記載的拜火教遺蹟,終於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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