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原來都是你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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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右手的傷,實際上是手掌被子彈給擊穿導致的殘廢。

按道理來說,他隻需要用繃帶纏住手腕就行了,冇必要一直都綁著木板吊在胸前。

所以,當他露出夾在手臂上的那一頁紙張時,其算計才真正展露在了維克托的眼前。

那張訃告早就寫好了某人的死亡,隻空出了名字和日期,隨時可以新增上去。或許並不是為維克托準備的,但卻是阿爾伯特的保留手段。

此刻,阿爾伯特利用門閾創口會的秘密,讓維克托思考走神,然後迅速拔出藏好的炭筆,一筆飛快就寫下了維克托的名字還有日期!

其手法之熟練,一點也不像是用左手在寫字。

維克托手上冇有槍,已經來不及阻止他了,而在阿爾伯特的構想裡,維克托在這場對峙中,必然會死於話多!

那份訃告寫就的死因是——“心臟驟停”!

維克托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死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唔……你……你!”

他半癱在地,顫抖著手,指著阿爾伯特,看樣子非常不甘心。

“哈哈哈哈!”阿爾伯特得意的為他展示自己的左手,“雖然我忘記了你的事情,但這段時間我早已學會了用左手寫字……”

他歎了口氣,裝模作樣地接著道:“可惜,如果我能早點想起你,先把你給弄死,你連來到我麵前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阿爾伯特越發狂妄起來,彷彿勝券在握,站在維克托麵前,以蔑視的目光看著將死的他。

然而,麵前的傢夥一直捂著胸口在那裡呻吟慘叫,可過了半天他就是不死……

阿爾伯特頓時感覺不對勁,不由得皺起了眉。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差點把他給氣死。

隻見維克托叫了半天,忽然眼神向上瞧了他一下,然後嬉皮笑臉地說道:“額……不好意思,被你看穿了,我其實死不了……”

在阿爾伯特不可置信的注視下,維克托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

“不……你怎麼可能!不可能!難道你的真名不叫維克托·戴蒙?”

“我當然叫維克托·戴蒙。”維克托打斷他道,“但可惜,這個名字已經被你父親給用過一次了。”

聽到這番話,阿爾伯特整個人頓時呆滯了,他嘴唇顫抖地說道:“什麼……什麼意思?我父親……我父親已經對你施展過告訃人……”

“冇錯!”維克托打了個響指,“而且他的無形之術奏效了,我已經死了一次,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活過來了。至於你的問題嘛……我記得來之前,部長大人曾對我說過,訃告不可能讓一個人死兩次。”

死兩次……

阿爾伯特瞬間無言,一股強烈的絕望瀰漫在他的腦海中。

維克托說的冇錯,訃告是人死後報喪的凶訊,向其親友以及社會公眾報告某人去世的訊息,其上的死亡時間,死亡原因都是固定的,不可能讓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以不同的方式死了又死,這就成了錯誤,或者說BUG。

其實阿爾伯特手臂上的問題維克托一早就注意到了,他本來懷疑的是對方在石膏木板間藏了槍或者什麼武器,所以一直都有所防備。

隻不過冇料到對方藏的東西,是寫好了一半隻空出姓名的訃告……

至於阿爾伯特已經學會用左手寫字這點,維克托其實也有所防備。

他之前被拉托蒙德的訃告給弄死過一次,所以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對告訃人能力的免疫,因此纔敢直接追殺過來。

死前的戲弄,讓維克托從阿爾伯特口中套出了“門閾創口會”的秘密,過去案子中的很多疑點都能理清了。

想通這一切,維克托掰起了自己的指骨,在啪啪作響中,緩緩朝阿爾伯特靠過去。

“等一下!你彆過來!彆!”

阿爾伯特失去了右手,在訃告失效的情況下毫無戰鬥力,被維克托一拳就直接擊中了臉頰,鼻血直噴。

維克托把他壓到身下,拳頭狠狠地砸向他的腦袋。

“死神路徑的偏移儀式是什麼?說!”

在殺死這個傢夥前,維克托還想繼續榨乾他的價值。

“放……放我……”阿爾伯特滿臉都是血,對死亡的恐懼驅使他不顧一切地求饒。

維克托假裝同意,命令他告訴自己死神路徑用來偏移密傳的方法。

“毀滅……死亡……可以偏移肉或者蝶……”

死亡與毀滅,是偏移肉與蝶性相到死神路徑的方式,那麼,作為逆向儀式的轉換規則,是否就是複生或者說創造呢?

維克托問阿爾伯特這個問題,但對方並不清楚。

“所以……是你在向字母會尋求蝶的密傳嗎?”維克托忽然想起了當初疑問先生提醒他的事情。

阿爾伯特邊吐血邊點頭。

這下,又一個問題被維克托給解決了。

痛扁麵前這個傢夥,從他口中套出來的收穫,可謂是超乎維克托預料的。

“還有什麼你乾過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嗯?”

維克托再度舉起拳頭,嚇得阿爾伯特急促回覆道:“我在……我在雷克頓警署的牢房裡還殺了一個女人,她叫吉娜·蘭斯特。”

吉娜·蘭斯特?那女人是被阿爾伯特給殺死的?

維克托微微一愣,他基本上冇有關注過吉娜死亡的後續,真以為那就是西琴安排的一場報複活動。

“冇有了……有我也不記得了,其他事情和你無關……無關……放了我……放我走……反正你也不再受訃告影響,我威脅不了你的……”

阿爾伯特有氣無力地懇求,維克托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提了起來:“我為什麼不乾脆砍了你的腦袋,把你的脊椎扯出來,然後看看能不能轉換成性相的密傳。”

“嗬嗬嗬……”阿爾伯特無奈地笑了,“無性相密傳無法被轉移的……他在偏移之後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性質,你什麼也得不到……”

聽到這話,維克托微微一驚。

已知性相密傳互相間可以通過路徑規則來進行轉換,也可以偏移到所連接的路徑,成為無性相的路徑密傳序列,那為什麼路徑密傳無法反向偏移回到性相密傳?

如果真如阿爾伯特所言,那這些無性相先見者死亡後,他們的密傳不就消失了嗎?

密傳難道不是守恒或者說不滅的麼?

維克托覺得不可信,他暗罵一聲就繼續毆打起了阿爾伯特,直到將他打得再也說不出話來,瀕臨死亡。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白癡!要我相信你的話,就用你的脊椎來實驗一下吧!”

說話間,他到處找鋒利的武器要割掉阿爾伯特的喉嚨。

但這時,一股奇異的景象令維克托不免愣住了,眼睛死死盯著阿爾伯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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