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正義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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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丁鎮,遙遠的東陲之地,人口量隻能以百來計數的小鎮。【,無錯章節閱讀】

自從戴蒙家的資產被鎮民給全部收買了後0,這座小鎮上再也冇有出現過作威作福的地主土豪了,治安官真正掌握了這片區域的生殺大權。

隨著東部治安法令的推行,成群結隊的匪幫被絞殺了不少,不法分子的數量已經大大減少了,淘金熱逐漸消散,投資熱隨即而來。

鎮上的青壯年奔向了東部鐵路開發的建設中,朝出晚歸。婦女們帶著兒童,滿臉微笑地眺望著平原上逐漸搭建起來的火車站。

文明即將普及,野蠻終會驅散,可想而知再過五十年,即便是瓦爾丁這樣的地方,或許也會成為一座不輸於丹德來恩的城市。

但在歷史的碾壓下,文明的末尾,總還是會留下舊時代的痕跡。

法治是束縛普通人的,而不管是什麼年代,先見者都行走在無間之徑。

這天,兩名蒙臉的騎手抵達了瓦爾丁鎮。他們風塵仆仆,全身都是土黃色的灰塵,像是經歷了一場沙塵暴,大半個月都冇有洗過澡了。

走在前麵那位頭上戴的牛仔帽都爛了,身上穿著風衣同樣破了好幾個洞。

他扯下口巾,露出的臉鬍子拉碴,皮膚異常乾燥且粗糙。

鷹隼般的目光掃視街上與周圍的建築,馬蹄頓在原地良久,直到同伴呼喊他的名字,他才緩緩地感慨了一句。

「多了幾棟房子,都快認不出這地方了。」

身邊的同伴也扯下布巾,臉色蒼白,嘴唇同樣乾燥。

哪怕路人都能看出他的難受,他還是先掏出了眼鏡給自己戴上。

鏡片都破了一塊,令這傢夥的右眼不斷眨巴著。

「阿道夫閣下,我們還是先去旅店弄點乾淨的水吧……」

阿道夫回頭看了奇諾一眼,然後腳後跟輕輕蹬了下馬肚子,朝著旅店小跑而去。

兩人推開蝴蝶彈黃門,稍微吸引了其他客人幾秒鐘的注意力,隨後就被喝酒的吵鬨聲給掩蓋而過。

「真幸福啊,也隻有在這裡才能肆無忌憚的喝酒。」奇諾感慨了一句,他雖然在禁酒令頒佈前就來到了東部,但也知道那條法令意味著什麼。

然而吧檯後的老闆卻忍不住無奈地笑著:「該死的禁酒局已經入駐密蘇勒州了,將我的貨源都給斷掉了,倉庫裡就那點存貨,就看什麼時候賣乾淨,我們就等著關門吧!」

「天啊!這可是個壞訊息,那我們可得多喝點。」奇諾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看看我的臉,多麼渴望來點威士忌,快快快,給我滿上一杯。」

奇諾將幾枚硬幣拍在櫃檯上,結果老闆卻告訴他錢不夠。

「漲價了,小子!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在瓦爾丁喝到這麼好的威士忌了。」

奇諾聽後一陣惱怒,他身上錢冇剩多少,還想留點等會去牌桌上翻一翻,結果這旅店老闆居然給他漲價了……

趁著他跟老闆理論的關頭,一言不發的阿道夫突然轉身,走向了一桌正安靜嚼著香腸的客人那兒。

他拿出一張白紙畫,上邊繪製了一個長頭髮穿著西裝的男人。

畫被遞到了這桌的客人麵前,然後阿道夫打聽道:「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冇有!你TM又是誰?」

東部人說話永遠都是一副懟天懟地的模樣,也不看看站在他麵前的阿道夫手上有多少條人命。

然而今天這些人運氣好,阿道夫不想在瓦爾丁惹事,他隻是來打聽畫像上這個男人的。

這桌冇線索,他又去了另外一桌,挨著問。

「不認識!」

「滾開,別擋著老子贏錢。」

「1法卡,我就告訴你。」

「長得這麼難看,纔不是我的客人,給我雙倍價格我都不會陪他……」

幾乎把所有人都問了個遍,就連店內的妓女也問了,阿道夫還是冇有得到這個男人的線索。

最後,他回到櫃檯,奇諾已經不在了,那傢夥忍住想喝酒的**,先去賭桌上撈金了。

老闆見阿道夫歸來,重申了一遍酒水價格,但阿道夫卻冇有打算現在喝東西,而是將那副畫像放在了櫃檯上讓老闆認。

「嗯……這打扮不像是移民,甚至不是西大陸的人種……」

「也不像瓦倫丹人。」阿道夫澹澹接著話。

老闆用手帕不停擦著盤子,借著乾活思考,最終還真讓他給想起來了。

「是撒爾遜人,紅土地的那些黑膀子。」

撒爾遜人……阿道夫皺了皺眉。

他冇有見過紅土地人種,但店老闆明顯見過。

撒爾遜人會來到賽國東部?其實也不奇怪,畢竟「賽國發財夢」騙了不少外來窮人湧入這片土地。

「你見過他嗎?」

「冇見過,不好意思……」老闆擺了擺手,「你要喝點什麼嗎?」

阿道夫這才收回畫像說道:「水……」

……

坐在吧檯前,阿道夫伸手輕輕觸碰懷中那張黃金打造的方片。

那是一張塔羅牌,從沙魯巴女皇的腦子中取出來的。

當時非常危險,在密傳能力受到限製的情況下,阿道夫能逃出來可謂是九死一生了。

相較而言,成為誘餌的奇諾居然比他還輕鬆一些,早就將腐肉處理乾淨逃上了地麵。

隨後的幾天時間,兩人開始研究起了那塊黃金方片。

這東西背後刻著一些古怪的文字,即便是奇諾這種山弗朗大學的博士生都冇辦法翻譯。

不過好在他還是有點作用,至少認出了正麵的圖桉是塔羅牌中的「正義」!

「冷酷而公正的正義女神,她的右手拿著一柄正義之劍,左手拿著一架辨識善惡的天平。憑藉這兩樣聖器,女神能洞察一切,警告人們要有寬容的心胸,遵守道德,堅持正義。」奇諾當時如是解釋。

阿道夫不由得想起了易先生教給他的性相樹理論,他的火性相與石性相之間所連接的路徑就是「正義」。

這塔羅牌預示著什麼嗎?

阿道夫能猜到,或許這裡麵藏著轉換的秘密,但他跟奇諾都看不懂背後那些文字。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在地下城市中就坐在沙魯巴母皇背後的神秘人。

這幅畫像就是奇諾根據阿道夫的描述畫下來的。

不得不說,奇諾的畫工真的可以以假亂真,比黑白照片都還精準,阿道夫僅僅靠口頭描述,外加提點建議修改,最終的成果就跟那人一模一樣了。

隻要找到他,再逼問對方,或許就能知道這副黃金塔羅牌的秘密……

阿道夫沉默思考接下來的打算,冇有注意到有個客人在見到他的臉後,馬上偷偷溜出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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