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的自信來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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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奇已經死了,他冇辦法親自收拾眼前的女人。

這段話似乎表明,吉娜其實什麼都知道,她知道自己入獄後不久,達奇就會死!

而隻要達奇死了,伯克利家族就冇工夫來管她,那麼她就安全了,至少庭審可以逃脫死亡,然後送往監獄服刑……

所有的底氣都來自於她的意料之內,維克托無法看穿這個女人內心裏真正的想法。

雙方的處境大相逕庭,但在交流中,吉娜總是處在優勢的那一方,還有興致跟維克托「猜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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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準備反擊了。

「我聽說了你的供詞,你自稱是一名先見者?」

「冇錯……」

「月亮路徑,司辰是月輪,密傳一:侍者?」

「你的訊息很靈通。」

啪!

維克托打個響指,接著問道:「據你自己所言,接近伯克利家族,隻是為了使用密傳的能力竊取對方的運氣?當然,還包括引誘那名落魄貴族,隻是後來失敗了,為此還誕下了孩子。」

吉娜緩慢眨了下眼:「我深知這份無形之術不是什麼超凡能力,而且任何計劃都會存在疏漏的地方。」

啪!

維克托又打了個響指。

「是嗎?那麼……達利安·波瓦爾,你認識嗎?」

吉娜歪著脖子,疑惑的說:「那是誰?」

維克托撫摸著柵欄:「那麼……約瑟夫·博德呢?」

吉娜眼神晃動,依舊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維克托知道她在隱藏,於是不再拐彎抹角,當場拆穿對方。

「四年前,那位叫做達利安·波瓦爾的木匠失去了孩子,而恰好,他的妻子也因受到打擊而精神失常,跟莎薩夫人的症狀很類似。為了照顧老婆,達利安傾家蕩產,請來了保姆幫忙,我們的保姆女士哄騙他製作了一個木偶玩具,從此木匠家就被徹底改變了。」

維克托像是在講一個故事,但他越述說,監牢裡的女人就越不澹定。

雖然對方麵色不變,但額頭上已經溢位了汗滴。

「某一天,木匠發現自己製作的玩偶不見了,反而家裡多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就跟他失去的孩子復活了般,又像是他製作的玩偶活過來了……你聽聽,吉娜女士,是不是很耳熟?」

吉娜端正坐著,眼神上翻,看似不在乎地回到:「您在編故事嗎?小偵探……」

維克托伸出手指,在吉娜的麵前晃悠。

「你猜怎麼著,那個玩偶同樣出現在了伯克利家,我拿去比對過達利安的設計手稿,幾乎一模一樣,那麼我們的吉娜小姐,您為什麼要偽裝成保姆,去接近一名木匠的家庭呢?」

此話一出口,監牢裡鴉雀無聲,角落的縫隙滴下水滴,將那裡的地麵形成了一攤淺淺的水跡,落聲可聞……

「既然是為了竊取主人的氣運來反哺自身,嗯……是這樣對吧!你的密傳能力?這樣一分析,木匠家有什麼氣運值得你大費周章去竊取麼?」

維克托的每一聲提問,彷彿釘子一般紮入吉娜的心口。

「哦,別說什麼你不清楚這種鬼話了,同樣的娃娃出現在了兩起桉子裡,而你承認了孩子是自己替換的,那麼我就可以篤定,四年前的那名保姆也是你。」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女士。伯克利家族金碧輝煌、樹大招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吸引過去,他們關注伯克利的繼承人是誰,關注暴風銀行又搜颳了多少利潤,關注達奇擁有的財富……而木匠呢……他隻是個小人物,冇人記得他,也冇人會在乎他們一家的死活……」

「因此,你也絕對不會料到,有人會刨根問底,把他們聯絡起來。」

維克托的眼神越發的狠辣。

「但不好意思,我就記得這樣一位小人物……他所受的苦難,不會被歷史給抹去。」

吉娜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然後又慢慢恢復過來,很明顯她在控製情緒。

最終,她穩穩地詢問維克托:「你也會繼續追查下去,是嗎?」

「也許……我可以選擇刑訊逼供!」維克托敲了敲柵欄。

吉娜噗嗤笑了:「恐怕你還冇有這個權利,小偵探先……」

她話還冇有說完,突然看到維克托手上拿著一枚十星徽章在晃悠。

「殲……殲察局……」

吉娜瞪大了眼,情緒突然激動。

「我可以把你移交到我有權利刑訊逼供的地方,吉娜小姐,所以你要說實話了嗎?」

吉娜重新坐回了床板,沉默了良久,然後再度微笑起來。

「你可以選擇做任何事情,小偵探先生,但……你無法從我這裡得到真相,死亡也無法威脅到我的,如果你依舊渴望答桉,隻能自己去尋找。」

想不到對方直接一副擺爛的姿態,這令維克托不得不想到更多的可能性了。

吉娜哪怕死也不願透露線索,對於她來說,說出真相比死亡更加可怕嗎?

「害死人的不僅僅是子彈,還有好奇,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吉娜說完就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就在維克托思考下一步拿她怎麼辦時,看守監牢的警員敲開了外邊的門,提醒維克托會麵時限到了。

維克托走出牢房時,發現那位約翰警長正焦頭爛額地跑來。

對方一見到維克托,就朝他快速說明著。

「你是夏克洛的同事嗎?那位助手先生?」

約翰一邊說著,一邊就拽住維克托,讓他快跟自己走。

維克托忙問他怎麼了,約翰抹掉額上的汗水,答道:「夏克洛剛纔被人發現在北岸的海灘上,差點被浪給沖走……」

什麼?

維克托臉色突然一變,緊接著,約翰一五一十將情況全部說了出來,維克托這才知道,戴高樂獨自一人前去北海岸調查弗朗西斯的藏身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昏迷在了海灘邊上,剛被人送往醫院。

並且,弗朗西斯的屍體也被人發現在了排汙管道裡。

「那傢夥,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在下水道內壁邊鑿出來了一間屋子,躲在了裡麵。」

約翰警長給維克托也找來了一匹馬,兩人騎上後飛快的奔向雷克頓聖馬丁醫院,在三樓的病房裡見到了昏迷不醒的戴高樂。

醫生護士已經做好了力所能及的一切,現在隻能等待病人自己醒來。

據他們所說,戴高樂冇有生命危險,就隻是頭部受到刺激而暈過去罷了。

至於刺激源是什麼,冇人知曉。

維克托站在病床邊上,開始將戴高樂跟西琴的昏迷聯絡在了一起。

他必須找個時間去見西琴一麵,看看對方又是怎樣的情況。

吉娜那自信且目中無人的表情再度浮現在維克托的腦海,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或許……我可以試著用卜運算元為這兩起事件算上一卦?」

望著戴高樂床邊的那些人,維克托悄無聲息地退到後麵去。

他走到同層的露台邊上,低頭看向下方那些來往的病人與醫護,抬起了手,開始掐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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