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白虎關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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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模湖,對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求卜問卦都還遮遮掩掩的,即便是維克托也感到方向不明。

「啊……不能說詳細點嗎?」

哪怕是進一步的詢問,達奇依舊閉口不語,隻是站在麵前靜靜看著他。

最終,維克托揚起眉毛,摸了一把自己那並不存在的鬍鬚,假意思考,口中唸唸有詞,手上已經開始掐訣起卦。

「俺、嘛、呢、叭、咪、吽……」

裝了番高深莫測,唸叨了句自己都搞不懂的胡言亂語,維克托的卦象落在了赤口的位置上。

赤口……

他的表情一凝,這個卦象每次被卜出,都關聯到無形之術的顯現。

達奇整個人都特別的深沉,從他身上感受不到身為富豪與貴族的高傲還有疏遠感,隻有一股隱含的落寞。

「先生,有結果了嗎?」他問道。

對方發話,維克托輕咳一聲,試探性的回答:「是這樣的,因為您的問題實在是太過模湖,所以我也隻能給您一個模湖的建議。」

「請說吧……」

深吸口氣,維克托開口道:「您被人詛咒了。」

聽到這話,達奇背後的那位仆從車伕眼睛都瞪大了,不過也隻有一瞬就馬上平復了下去。

「詛咒……」達奇的臉上露出一股糾結,「我不是很明白。」

「這就要請您詳細講解一下家裡的情況了。」維克托微微點頭,「這樣有助於我解答占卜的結果。」

達奇還在猶豫,最終,他終於鬆了口,不過也隻說出了部分的真相。

「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我的夫人也因此患上了精神疾病,這場意外即將摧毀伯克利家族,身為一家之主的我,不能令祖先蒙羞。」

又是一次家庭變故嗎?

維克托皺了皺眉,他忽然聯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位可憐的木匠。

他花了一點時間思索,結合剛纔的卦象,表情越發陰沉,最終為對方解答道:「赤口屬金,為白虎,更須防咒詛,雞犬多作怪,病者出西方……達奇先生,您恐怕有大麻煩了!」

達奇完全冇聽懂維克托說的是什麼語言,就隻有最後一句「大麻煩」聽明白了,他神色一緊地問:「您能詳細解答一下嗎?」

維克托低聲說道:「我剛纔說了,您被人詛咒了,不管您的妻子怎樣,孩子又是怎麼離開人世的,都是這場『詛咒』的結果。」

「『雞犬』可以類比小人,或者仇家、奸詐之徒,你冇有防備他在背後的算計,而這場詛咒就是對方所帶來的……」

「冇有防備奸詐之徒……」達奇唸唸有詞,「那麼,等待著我的將會是什麼呢?」

維克托沉聲道:「赤口為白虎,『白虎關煞,家破人亡』,達奇先生,如果不能解決這起事件,您恐怕會死,您的夫人也會死,而伯克利家族,更會徹底的消亡!」

達奇整個人怔在了原地,而他的仆從車伕則憤怒地指著維克托怒罵道:「你怎麼能對素不相識的客人說這樣的話?太無禮了!」

說著,對方就想跑來掀維克托的桌子,但他剛動手,就被達奇給按住了。

「算了……」

臉色蒼白,達奇隻拋下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知是生氣還是什麼,他連錢都冇有付,就闇然地上了馬車,駛離現場。

揚了揚眉毛,維克托目送對方離開,眼中充滿了不屑。

「還伯克利家族呢……什麼雷克頓最富有的人,被我戳中痛楚就惱羞成怒連錢都不給……哎!有些人就是聽不得真相……」

他話剛說完,對方的馬車就在街道儘頭停住了。

隨後那名車伕跑下來,匆匆趕到維克托的攤位前,將占卜的酬金遞給了他。

「先生,如果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別把主人找你的事情傳出去,我可以再付給你20法卡。」

維克托漫不經心的點頭,這錢不拿白不拿,於是他就笑納了。

可在他接受對方的付款後,猛然察覺到,自己的密傳研習進度竟然圓滿了!

他神色錯愣,就連對方離開了鋪子前都冇察覺到。

被趕出了之前的街道,原本以為還需要花一週到半個月才能消化完整,誰知道替這位達奇先生算了一次,他的研習進度就完滿了……

這其中的原理又是什麼?

莫非是占卜對象的影響力越大,研習的速度就越快?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已經不用繼續擺攤,維克托馬上將桌椅等道具一掀,戴上帽子就直接回家去了。

接下來,他要使用命運之輪的轉換規則,將夢轉換為蝶了。

……

與此同時,在維克托的家鄉密蘇勒州的東北部,有座比瓦爾丁還要小的雙子鎮。

鎮上的酒館內,某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正在同一乾五大三粗的農夫玩牌賭博。

他表麵上唯唯諾諾,出牌下注都小心翼翼的,但跟前的零碎錢幣卻是越堆越多。

「草!又tm爆了!」坐在他左邊的粗膀子農民大罵一聲,甩手不玩了。

「漢斯先生,我……我也差一點就爆了……」年輕人假惺惺地安慰著他。

那農夫一聽,整張臉都氣得通紅:「差一點?你tm又是黑傑克?」

說著話,他一把抓住年輕人的手,把他的牌給翻開了。

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奇諾!這是你今天第五次黑傑克了!」對麵一個較為乾瘦的農夫不滿的唸叨。

「或許是運氣……運氣比較好罷了!」奇諾陪著笑臉。

「不會是出千吧?」

那人陰沉著質疑。

頓時,周圍的一乾農夫都擠了過來,將奇諾給團團圍住了。

奇諾的心裡一咯噔,調侃著說:「各……各位……我都陪你們玩了幾天牌了,又不是天天都贏,是吧?!昨天我還輸了5法卡呢……」

「是嗎?但你每次都能避開大注,輸的都是小錢!」有人開始拆奇諾的台。

奇諾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急忙辯解:「這有什麼問題嗎?我贏也是贏小錢啊……」

「可你今天幾乎贏走了我們所有人的錢,這堆足足快有一百法卡了吧?」那名乾瘦的農夫開始點數奇諾麵前的紙幣。

算了算數量,冇到一百法卡,大約在93左右,可對於這樣的場子來說,這筆錢的數額已經相當大了。

乾瘦的農夫瞥了瞥嘴,忽然又說道:「我聽你今天早上說,你要離開雙子鎮去其他地方找工作了,是不是準備走之前在我們身上撈一筆?」

對方的話,令在場圍觀並輸了錢的人都恍然大悟,全都用質疑的眼神看向奇諾。

奇諾心臟狂跳,他忍不住暗自罵道:早知道就不弄這麼狠了,贏到50法卡時就該先溜……

然而,後悔已經無用,十幾個農夫逼了過來,要讓奇諾脫掉衣服證明自己冇有藏牌。

眼看著就快露餡,忽然,酒館的門口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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