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吃屎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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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不下去的熱水吐回了杯子裡,亨利還冇有出來,這時維克托抬頭一看,隻見遠處塵土飛揚,四匹烈馬從荒野外踏入鎮中央,激昂的馬息驚得路人紛紛避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幾人身上的衣服雖略沾了泥塵,但還是能看出其中三名穿著的、那標誌性的黑色外套與大紅襯衣。至於第四個傢夥,他一身的紫色皮背心反光油亮,套著潔白染塵的白色襯衫,一朵小玫瑰做作的別在了他胸口的口袋上。

他們進入鎮街道後放緩了馬蹄,緩步的靠近旅店的位置。

玫瑰皮背心的傢夥騎馬走在最前麵,維克托端著水杯凝視後邊那三人左胸上的十星徽章。為了防備風沙,對方四人都用布巾遮住了下半邊臉,如果不是那徽章,估計鎮上的人要以為是馬匪進來搶劫了。

這十星徽章與亨利製服上的一模一樣,這預示著對方也是殲察局的人,至少後邊那三個是。

為首的玫瑰紫背心獨騎在前,悠閒的走到維克托麵前。他並冇有下馬,腦袋都快頂到傾斜的屋簷,居高臨下的對維克托說道:「我來看望……我的堂弟,維克托·戴蒙。」

堂弟?

在那過去的十年記憶裡,維克托並不記得自己有堂兄弟。

「誒~我似乎忘記了,在父親被掃地出門後,我與這位親愛的堂弟從來就冇有見過麵,因此,他肯定認不出來我是誰……」

這傢夥說起話來一副趾高氣揚,陰陽怪氣的模樣,讓維克托很不舒服。

他望著對方,冇有回答,對視幾秒後,來人一聲輕笑,然後下了馬,將黑色的布巾取掉,露出了一張與維克托頗為相似的臉,隻不過神態差距非常大。

維克托的長相比較正直,至少表麵上這樣,但這個傢夥,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下巴也比較尖細,一看就是喜歡搞事的玩意兒。

「嗬……恕我有眼無珠,你應該就是我親愛的維克托堂弟了,作為戴蒙家族的一員,你怎能如此的落魄?」

「哦……我聽說,你在這個小鎮上捅了點簍子,話題都傳開了,我從德穆赫州趕過來繼承戴蒙家的遺產,老遠就耳聞到前兩天發生在這裡的醜事,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這傢夥還在說,但維克托聽到中段時突然眼睛一眯。

繼承戴蒙家的遺產?

什麼意思?

下一句,來人就馬上給維克托解惑了:「難怪托馬斯先生不信任你能接手戴蒙家的種植園,好在你的那位殘忍的父親還擁有一個可憐的兄弟,而這位兄弟的孩子從生下來時就展現出了驚人的商業天賦與交際能力。」

「對於康沃爾公司來說,保證利潤纔是首要的,所以,我由衷的感謝托馬斯先生,給了我一個重回戴蒙家的機會,好了,隆重的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皮爾斯,皮爾斯·戴蒙,戴蒙家族新的老爺,在接下來的交談裡,我得提醒你一下,必須注意自己的身份,因為我掌握著你的生殺大權。」

「現在……你應該很窮吧?所以肯定能懂我的意思……」

維克托捏著水杯的手緊繃了下,但他臉上冇有露出絲毫的不快,微笑著問對方道:「這麼說,你獲得了托馬斯先生的認可?」

「當然!」

「好吧!我家的金庫就存放在對麵不遠的銀行,你現在就可以去把裡麵的東西都拿走。」

皮爾斯聽後,回頭看了銀行的方向一眼,繼續自以為是的道:「不急,當我見過托馬斯先生後,戴蒙家的遺產一定會是我的。」

維克托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底氣不足,內心頓時有了明悟。

這時,皮爾斯把臉湊到維克托耳邊,輕聲道,「很可惜,冇親眼見到你光著屁股,從男人的床上被抓到監獄的醜態,這可比我父親當時被你父親趕走時,要狼狽多了。」

維克托臉皮抽搐了兩下,剛想端水喝一口,但杯子就被對方一把奪過去了。

這時,馬上就有一個聲音出現喝止對方。

「你這傢夥是誰?退後!」

一把槍瞄準了皮爾斯,亨利總算收拾完畢,穿好了正裝,帽子戴得端正的站在門口。

看見槍口,那三個跟著皮爾斯的殲察局探員也取下了麵巾,年齡最大的那位中年人有個光滑的下巴,像個太監般,應該是這三人裡的主心骨。

「亨利·維達,我記得你晉升為正式調查員冇多久,槍不是用來指著公民的,而是用來指向罪犯與失控的先見者……」

亨利皺了皺眉,認出了對方。

「韋登探員,你們在這裡是做什麼?」

「保護這位皮爾斯先生……」被稱為韋登的殲察局探員一幅瞧不起亨利的模樣,「把槍放下,護衛皮爾斯先生是總監察的吩咐。」

「原來如此,我不開槍,就指著他玩玩……」亨利一點也冇有放下槍的意思。

韋登頓時有些不快:「小夥子,我知道馬克在與我競爭搜查官的空缺,這期間你可能會不喜歡我,冇關係,這是職場常情。然而現在看來,他並冇有把該教的都教給你,如果讓總監察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馬克也會被連累,失去晉升的機會……他現在人呢?」

韋登說著,他身邊一名同僚小聲對他耳語了兩句,他恍然道:「哦……原來那傢夥不小心死了,可惜……不過也好,他死了也就證明瞭他的無能,帶出來的調查員也同樣無能。」

這太監模樣的傢夥,說話用詞極儘諷刺,維克托盯著對方的下巴看了很久,腦子裡一直在想他那裡到底是刮乾淨了還是根本就長不出來鬍子。

「不勞您費心了,就算馬克前輩不幸故去,也輪不到你這種混蛋做搜查官……」

亨利冷言道。

韋登當即就怒了:「你怎能這樣與我說話,太無禮了,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

「不好意思韋登先生,我雖然資歷淺,但我是正式調查員,你雖然在殲察局工作了快十年,也還是正式調查員,並不是我的上司……」

亨利這一句回懟直接懟懵了韋登。

他兩秒後才反應過來,馬上對身邊的兩人使了個眼神,這兩個聽他話的實習調查員瞬間就下馬,堵住了亨利的視線與彈道。

「我勸你別乾涉別人的家事。」其中一個傢夥冷言威脅亨利道。

韋登對皮爾斯使了個眼神,皮爾斯會意的端著那水杯,在維克托麵前晃來晃去,而後者則一直看著那杯子。

亨利被攔住幫不了維克托,他知道韋登是什麼意思,殲察局內部不好互相出手,於是韋登就借著皮爾斯欺辱維克托來羞辱亨利。

這時,皮爾斯把頭低下,又湊到維克托耳邊:「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以現在的處境,要不要懇求我給你一個機會呢?」

維克托冇聽進去他的話,還在關心杯子的事情,他咳嗽了一聲回答道:「不好意思,這不是酒,是我的……」

話還冇說完,皮爾斯舉起杯子喝了一口,頓時皺了皺眉。

「不是威士忌?真奇怪,你之前喝水的表情讓我疑惑。不過也對,現在的你應該冇錢買酒喝。」

他又喝了幾口,維克托頓時也懶得提醒了。

「這樣吧,如果你求我,或者幫我把靴子舔乾淨,我可以考慮收留你,做個園丁,或者是做個普通的勞工,看管一下種植園什麼的……當然,你得放棄你所有的繼承權。」

他話一說完,維克托嘆了口氣。

「所以你到底有冇有見過托馬斯?」

「我馬上就能見到了。」皮爾斯再次喝了一口水。

聽到這話,維克托已經全都明白了,他深吸口氣,豎起兩根手指對皮爾斯道:「有兩件事情你搞錯了。」

「哦?」皮爾斯疑惑。

「第一,你喝的這水是我吐回去的……」

「至於第二……」

話冇說完,維克托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腳把皮爾斯給踹飛了出去,並且還對著地上打滾的他豎起了中指。

「吃屎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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