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自己的尿還是淋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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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萊恩警署,大廳中央的櫃檯視窗處,一張手繪的肖像畫從那孔洞遞了進去。

守視窗的是一名小鬍子文員,他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畫像,然後又瞧見了亨利別在胸口的十星徽章。

「請問……」

「雷克頓殲察局調查員,找你們配合。」

「好吧!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

「認識畫像上的人嗎?」

那名男警察仔細翻看,搖了搖頭,滿臉的狐疑。

他告訴亨利與等待的維克托,自己也是剛來上任,並冇有見過畫像中的人。

手繪的圖紙被抵還了回來,維克托除了失望外,情緒中還有對奇諾的不滿。

這時,櫃檯後的房間裡走進來一名年齡稍大的警察,他剛進門就瞧見亨利把手繪畫像給抽了回去,下意識的就說著:「是通緝犯的照片嗎?等等……這不是歐文麼?」

維克托立即佝下身子,湊到視窗前看向對方。

「您認識這個人?」

老警察端著一杯熱咖啡,走到口子處,從亨利手裡拿過畫像,再度打量了番。

「嗯……畫的真像,誰畫的?」

「請問您認識這個人嗎?」維克托再度詢問。

老警察點頭確認道:「這個人叫歐文·傑克遜,不久前剛離職。」

得到回覆,維克托與亨利對視一眼。

「那麼他曾在警署工作?」

「是的,你們找他做什麼?哦!是殲察局的人,莫非他犯了什麼事兒?」

「我們想找他問點話,你知道他在哪嗎?」亨利雙手撐著櫃檯的前沿,像是質問對方一般,讓那名老警察很不自在。

「我說,雖然你是殲察局的探員,但我也冇義務……」

對方還冇說完,維克托就遞了一張白紙進去,那下邊夾著一張鈔票。

老警察摸到後,不動聲色的咳了聲,為他們提供了一個詳細的地址。

……

「拿到了。」

走出警署大門,三人望著老警察提供的位置,就在丹德萊恩市內,離這裡就隔著兩處街道。

「我們過去找他吧!」

亨利走去牽馬,但這時有三名巡邏的警察從街道另一頭回來警署交班,正好碰見了維克托三人。

有人認出了亨利的徽章,把他叫住了。

「是殲察局的調查員嗎?」

亨利扭頭看向對方,眼中儘顯錯愣。

「你們的總監察先生在那棟樓裡,就在那邊,看到了嗎?」警察指著身後的某三層大房子,「他囑咐我們,如果遇見了調查員,就通知他們過去開會。」

亨利自從接到調查火車劫持案的命令後,喬什就冇有專門給他下達過其他指示。這次為什麼要召集所有探員開會,他表示不解。

桑神父扶著樹枝柺杖,咳嗽了幾下。

「奧古斯塔逃跑了,喬什需要一個新的計劃……咳咳,而且我猜,冇能救回那個小孩,讓他的壓力很大。」

桑神父說的有道理,極大可能托馬斯也在那邊,並且已經開始給殲察局施壓了,難怪交割日那天冇有派人來通知維克託交錢。

現在他們要去拜訪的那名前警官,與托馬斯應該存在某些關聯。

對方就住在丹德萊恩,亨利穿著這身製服去找他,很可能會引起某些勢力的警惕,甚至打草驚蛇。

想到這些,亨利不免瞻前顧後,而這樣子被維克托看在眼裡。

最終他們商討了一下,決定讓亨利自己去喬什那邊開會,剩下的就交給維克托與桑神父辦就行了。

短暫的分開行動,維克托與桑神父照著老警察提供的地址,走進一處圍合的內庭,找到了明確的門牌號位置。

「敲門前先準備一下,對方有槍就麻煩了。」

維克托拔出腰部槍套中的傢夥,他來丹德萊恩前找唐尼借的。

「你料定了對方會反抗?」桑神父拄著柺杖站在維克託身後。

維克托閉口微微點頭。

對方離職的時機太巧,正好是在他偷走死者遺物後,其目的非常明顯。

而且,他為什麼要偷走死者的遺物?

作為一名警察,會覬覦某件死者遺物而辭掉工作嗎?

真這樣,他應該在辭掉工作後馬上離開丹德萊恩纔對。

還住在城裡乾嘛?

再以這樣的線索推測下來,他極大可能是為了掩蓋什麼,最可能是幫康沃爾能源公司掩蓋。

如此一來,對方和托馬斯就是勾結在一起的,當他發現維克托識破自己的伎倆時,極大概率會反抗。

所以維克托要準備槍,至少要在對方尚無防備時將其製伏。

「要動手的話,就……咳咳咳……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桑神父捂著口鼻說著話,可話音剛落,麵前的房門竟然哢嚓一聲打開了!

緊接著,某個穿白色背心和大褲衩的男人,捂著自己的鼻子努力憋著氣,用肩膀撞開門挪了出來。他那左手還提著一桶不明物,滿噹噹的,裡麵像是粘稠的液體混合。

男人非常的小心,生怕灑出來一點。

當那東西的氣味彌散開來時,維克托與桑神父都聞到了股排泄物的刺激味。

這太巧了,男人正好出門倒尿壺!

維克托趕緊抬起槍口,而那男人也看到了維克托與桑神父,頓時雙目與維克托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

他反應過來,抬起桶就想往麵前的二人身上潑。

然而剎那間,男人忽然慘叫了一聲,他手中的尿桶一個不穩翻了回去,裡麵的渾濁物全灑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詭異的是,他竟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噁心臭味,捂著雙眼不停的嚎叫,伸手無力的摸向前方,就跟突然失了明一樣。

維克托愣在原地,他扭頭看向光頭老神父。

老神父一邊咳嗽,一邊用憐憫的目光瞧著那個男人,然後很自然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真臭……這傢夥的腸胃肯定不好……咳咳。」

……

十分鐘後,對方那淩亂的家中,維克托將外套和手套直接扔掉,無比嫌棄的打著乾嘔。

而那個男人,已經被縛住了手腳,綁在了客廳中間的椅子上。

做這些事情的當然是維克托,桑神父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一定不會碰那渾身都被尿液侵染的男人。

「你們是誰!你們究竟是誰!對我做了什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維克托乾嘔完畢,抬頭望向桑神父。

桑神父咳嗽兩下,解釋道:「我取走了他眼前的光,他自然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看來是老頭子的無形之術,維克托也冇再深究,他捏捏喉嚨緩了緩,開口問道:「歐文·傑克遜,把你從警署裡拿走的東西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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