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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楚揚將所有死靈戰士,全部收入墓碑空間。
去蓮花宮找到邱涵,一同前往田門村。
之前本來是想讓柳權等人,也偽裝一下身份加入戰局。
可現在自己有了這個能夠遊走戰局,到處支援的身份,卻是不用如此費事兒了。
隨時都能悄咪咪的抓點兒落單妖獸,放出死靈戰士群毆拿下。
遊走嘛,抓單很合理吧。
騎乘駮獸一路疾行,不到半天功夫,就已經抵達田門村了。
門派弟子參戰之後,北山城軍中都給了一些好處。
普通弟子多是一些精品兵器等。
而他們這些負責巡視戰場支援的人,每人則配備了一匹駮獸。
並且有北山城開具的文書,戰後也不需要還回去。
不過為了防止私下繁殖,這些駮獸的關鍵器官,已經被騸掉了。
到地方下馬之後,楚揚摸了摸被無辜閹掉的駮獸腦袋,將其交到一旁的隨軍人員後,便與邱涵一同前往營帳報到。
行軍打仗從來不是僅僅靠著士兵,與之匹配的,是人數相近的後勤部隊。
像這營帳,就是這些後勤部隊,連夜建造。
也虧的是,都有武道修為傍身,力大無窮。
否則的話,這麼大個營地,一夜時間還真建不起來。
來到營帳中,韓民正在與一名穿著騎兵甲冑的將領討論。
當然主要是韓民在不停的說,這名騎兵將領滿臉寫滿了不情願。
這應該就是昨日冇去的那位?
正想著,韓民看到兩人到來,直接起身招呼道:“這二位就是我剛纔說的,我們這邊五名戰場巡視人員的兩位,楚揚、邱涵,都是蓮花宮的高足。”
說罷,韓民又指了指一旁起身的騎兵將領道:“北山鐵騎偏軍統帥,楊遂。”
楚揚與邱涵一同向楊遂打過招呼之後。
楊遂卻忽然道:“既然巡視人員都到了,那你們先討論一下防線細節,我這隻等衝陣的騎軍將領就不參與了,告辭。”
說罷,楊遂轉身就走。
隻留楚揚和邱涵麵麵相覷。
在楚揚詫異的眼神中,邱涵忽然道:“我忽然想起一事,師弟你先陪韓統領探討戰局,隨後告知與我即可,告辭!”
一拱手,邱涵瀟灑轉身離去。
隻留楚揚一人在帳中淩亂。
看著麵色多有期待的韓民,楚揚歎了口氣,坐在之前韓遂的位置上:“韓統領是如何計劃的?”
韓民大喜,開始就可能出現的戰況,條理清晰的與楚揚展開討論。
楚揚聽著韓民的喋喋不休,心中確實感慨。
這傢夥其實是有點兒東西的,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導致其像有被害妄想症一般。
將可能出現的戰況,一條條一件件的全部梳理出來,並想出對應的解決辦法。
人家打個仗可能兩個方案,這傢夥,得預設二十種。
關鍵是這些情況還都有可能發生。
雖然機率十分微小,可就是不能說完全不可能。
就像妖獸衝陣之時,若發生地動,該如何應對,這種讓人聽了想打人的奇思妙想,韓民都能提出對應的解決辦法。
在被動的聽了韓民暢談許久之後,楚揚多少有些繃不住了。
出聲打斷其設想的與妖獸談判,楚揚出聲問道:“韓統領之前可有經曆過戰事?”
韓民微微一怔,旋即搖了搖頭:“正是因為冇有經過,所以纔要將所有可能性,都考慮一遍。”
楚揚......
怪不得呢,感覺這傢夥比自己都緊張。
不過既然岔開話題,楚揚也不打算再繞回去,反而是繼續問道。
“之前我聽外邊說,韓統領是文宮直接指派而來?”
韓民麵色坦然:“正是,吾自幼熟讀兵法,但從未親曆過戰場,故此指派我來此曆練。”
楚揚看這韓民頗有些君子坦蕩蕩的模樣,頓時來了興趣,繼續問道。
“文宮是什麼地方,能給我講講嗎?”
相比於韓民一直在設想的,各種奇特戰場局勢,他對這些事情更感興趣。
冇辦法,就算是高武世界,可生產力在這兒擺著,這個世界的訊息還是頗為封閉。
或者說是,對於底層來說訊息十分封閉。
冇有手機、電腦等渠道瞭解世界,能夠獲取新鮮訊息的渠道,除了官府的邸報,就隻剩口口相傳了。
可官府邸報一個月也不發一次,口口相傳來的訊息,更是真實性有待考證。
這有個少見的學富五車之輩,楚揚自然是要打聽打聽。
雖然韓民還想繼續說戰場的種種可能性,不過在楚揚提問之後,其還是認真解答道。
“文宮即是大盛王朝的一部分,在數百年前,大盛還是全部以武夫治國。
各處關鍵要位,皆是看誰修為高,誰來擔任。
可修為高深之輩,一次閉關就是月餘,再加上其本身就無心治理。
當時的大盛王朝,可以說是吏治混亂,全靠著頂端武力壓製著,才能勉強運轉。”
說到這兒,韓民停頓了一下,看向楚揚問道:“我說這些,楚兄可能聽的懂?”
楚揚......
嘖,給我當傻子看了?
不就是底層統治力太差,全靠武力搞恐怖鎮壓,才能維持統治嘛。
輕輕點了點頭,楚揚道:“所以後續文宮應運而生?”
韓民聞言不置可否,知道楚揚能明白其中深意之後,繼續道。
“後來大盛先皇,勵誌圖精,決心改變這種局麵,廣發皇榜招天下英才。
而當時的文宮,還叫做學宮,隻不過是一些鬱鬱不得誌的文人,聚在一起褒貶時政的地方,還生怕被哪位武夫聽去,引來禍患。
在大盛先皇廣招天下的號令下,當時有一位學宮之人,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試著揭了皇榜,旋即得到重用。”
韓民再度停下,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楚揚。
好傢夥,這是考我來了。
莫名有種被老師單獨輔導感覺的楚揚,倒是頗為配合的問道:“那位學宮之人是大才?整頓了當時的官場?”
韓民遺憾的搖了搖頭:“並不是,那位學宮之人,既不是大才,也不是欺世盜名之徒。
他隻不過是個鬱鬱不得誌的普通讀書人,空有改變天下的雄心,卻冇有與之對應的能力。”
聽到這兒楚揚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由出聲問道:“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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