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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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來酒樓是白農瑞和白柔兒一手創辦的,白柔兒小時候也在酒樓裡長大。

酒樓一共有二層,一樓是普通大堂,負責接待散客。

二樓是大型宴會廳,三個廳,每個包間都能接待40桌規格的宴會。

三樓是包間,被實木屏風隔開,相互間間隔很遠,極大保證私密性。

白農瑞一向與人為善,結交了不少朋友。

在他生病後,開始來探望的人很多,隨著時間的推移,人越來越少。

後媽把酒樓抵押給酒樓的三家競爭對手,他們早就想把酒樓吞併,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絕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會讓客來酒樓垮掉的機會。

衛羅挖走客來客棧的主廚,還請了不少混混來酒樓吃飯,每個人坐一桌,隻點蛋炒飯,一粒一粒地吃。

其他顧客看到這一幕,都不敢進來。

白柔兒曾經報過警,但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他們冇犯事,最多就去警局走一圈,不久就會被放出來。

本來約定還錢的時間在月底,還有半個月時間,但是衛羅似乎等不及了,一直想辦法把白柔兒趕出去。

張凡不解,何必多此一舉,還花心思把員工都挖走,根本不合理。

白柔兒也有張凡的疑惑,她搖搖頭:“我去打探過,也不知道原因。”

白農瑞重病未愈,白柔兒擔心這件事會加重爸爸病情,所以一直冇敢給爸爸說。

白柔兒頭靠在張凡的肩膀上,望著客來酒樓的每一個角落,眼神充滿著不捨。

她指著一處牆角上麵的劃痕:“那是我兩歲的時候,用石頭劃出來的,爸爸和媽媽不僅冇生氣,還抱著我誇我有天賦。”

笑著笑著,她的眼眶瞬間就濕了。

張凡摸著白柔兒的頭,安慰著:“一定有辦法的。”

“大小姐。”一聲細微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白柔兒擦掉眼淚,回頭望去,隻見剛纔第一個辭職的文叔,從後廚走了進來,邊走還謹慎地左右檢視。

白柔兒臉色瞬間冷下來:“文叔,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文達表情慌亂:“大小姐,你誤會我了,老闆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背叛他呀?”

白柔兒:“是衛羅派派你來的?”

文達搖頭:“今天早上,衛羅的人花了重金要把我們挖走,本來大傢夥都是不同意,是我讓大家同意的。”

白柔兒轉過身:“你都不是這裡的員工了,快走吧。”

張凡:“彆急,讓他把話說完。”

文達遞了個綠色的布包過來:“這是大傢夥的心意。”

白柔兒接過打開,裡麵放著厚厚一疊錢,她驚訝道:“這是什麼意思?”

文達:“大傢夥知道你們有困難,隻有假裝投靠對方,才能賺這麼快。”

白柔兒眼眶一紅,聲音哽咽:“文叔,我……對不起,我誤會你們了。”

文達擺擺手:“是我們對不起老闆,對了,剛纔我們打探到一個訊息,說是趙林最近會到桃花鎮落腳。”

白柔兒眼底閃過驚愕:“江城市首富趙林?”

文達點頭:“是的。”

白柔兒:“多謝文叔,你們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等文達走後,白柔兒分析:“怪不得衛羅那麼著急想把我們店弄垮,原來是想和趙林搭上線。”

客來酒樓在桃花縣的口碑最好,很多外地人都喜歡在他們酒樓吃飯。

所以趙林選擇客來酒樓的概率很大。

若是誰能搭上趙林的順風車,前途定會不可限量。

張凡:“投其所好,隻要能把趙林吸引過來,就不怕了。”

白柔兒:“可是,現在該怎麼吸引他?”

張凡:“你知道他有什麼喜好嗎?”

白柔兒:“我隻聽說他喜歡養生。”

張凡:“石岩魚不正好。”

白柔兒雙眼一亮,隨後又黯淡下來:“隻要有石岩魚,肯定會有生意,可是,我不會做飯,現在上哪找廚子。”

她想來想去,視線突然落在張凡身上:“張凡,你能不能做一次上次的烤魚,一定能大賣的。”

張凡擰眉:“能行嗎?”

他不過就撿了點柴火烤魚,連調料都冇放,能比得上大廚灑了那麼多調料的菜?

白柔兒眼神堅定:“你做的魚很好吃。”

兩人說走就走,張凡帶路,白家村和張家坡的交界處往裡走,路相對好走,還能節省不少時間。

張凡站在岸邊,釋放靈力,石岩魚搖著尾巴遊了過來,岸邊黑壓壓的一片。

白柔兒驚訝,兩隻眼睛亮著星星:“張凡,你真厲害,這些魚好像認識你一樣。”

張凡抹了把頭髮,裝了個逼:“估計是被我的帥氣給迷住了。”

白柔兒噗嗤一笑:“你真自戀。”

她心裡的陰霾散去大半,張凡讓人安心,彷彿有他在,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雖然嘴上說著不讓張凡自戀的話,白柔兒的視線卻一直追隨者張凡,眸子充滿著深情。

為了保持魚的新鮮,兩人直接用水桶裝魚,張凡也冇有隱藏自己的能力,直接把魚撈起來。

張凡彎腰拎起水桶,手背的肌肉繃緊,露出青筋,修長的手指握著把手,格外誘人。

兩人走後不久,有人走了出來。

“他們剛纔撈魚的照片你發給衛總冇有?”

“發了,衛總說這個魚有點像是早就滅絕的石岩魚,讓我們撈兩條給他看,暫時就不用跟著他們了。”

“好。”

兩人說乾就乾,撩起袖子走到河邊。

剛纔圍著張凡轉的魚一下跑冇影,河邊哪裡有半分魚的影子。

“奇了怪了!”

“估計是動靜把它們給嚇著了,再等等。”

兩人裝作雕像耐心等在河邊,果不其然,冇過一會兒,河中有了魚的影子。

其中一人趕緊拿著手機拍照。

隻是他一動,那群石岩魚一下就散冇影了,手機裡隻拍到殘影。

他們就在太陽底下站了一下午,直到太陽下山,連片魚鱗都冇捱到。

身上的皮被曬破,又紅又腫,一挨就痛,最後隻能無功而返。

本以為回去會受到嘉獎,冇想到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衛羅辦公室裡,他抄起桌子上的檔案扔到兩人臉上:“你們吃乾飯的嗎?魚呢?”

其中一人小聲道:“衛總,我們撈了一下午的魚,真冇撈著。”

“白柔兒他們怎麼撈起來的!”

“衛總,不過就是普通的野魚罷了,咋們去菜市場隨便買點,用河水養兩天就可以了,反正他們也吃不出來。”

衛羅氣得頭頂都在冒煙,拎著說話的人的耳朵,把人帶到窗戶旁,指著遠處客來酒樓方向:“你看看,他們招牌打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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