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地、捕魚

蘭玉走著走著,便走到了自己家的那片地,麵積不大,也就五六分的樣子。

此時看到自家祖母正拱著背,在給玉米幼苗除草。

“祖母,咱倆一塊乾吧,我現在己經好很多了,這活不重,我能乾。”

吳婆子抬眼看到自己家孫女己經貓腰上手了,在看她臉色也不是之前的煞白,便也不再阻止。

“你呀,就是閒不住,要是累了,就旁邊歇著,可不能逞能”吳老婆子無奈道。

她家在這個村裡,屬於貧困戶,祖孫倆也就靠兩畝旱地過活,好在她們這玉米一年能種兩季,在產量低的這個時代,除去上交賦稅勉強夠倆人餬口。

蘭玉也是農村裡長大的,小時候跟著父母乾過不少農活,所以除草對於她而言,並不陌生。

手上的活不停,心裡盤算著祖母倆今後的生活,自己的現代學會的技能,如何運用於這個時代,從而改善她們家的條件。

等這幾日忙完,她打算到鎮裡瞧瞧,看看能否找到營生的法子。

一抬頭,己經是日落西山了,蘭玉和吳婆子也把這塊地的雜草除得差不多了。

兩人拾起鋤具便往回趕。

路過了一條小河,蘭玉前身是因為下河撲魚解饞而發了高燒。

此時走在河邊,依舊能看到水裡好幾條嬰兒胳膊大小的魚兒靈活的穿梭於水草間。

蘭玉這會看了,腦海裡頓時出現烤魚,魚湯,清蒸魚的畫麵,肚子這會也咕咕叫,口水不由得分泌出來。

這具身體己經很久冇有吃過肉了。

她們家野菜摻著玉米麪煮成糊糊才勉強填飽肚子。

蘭玉記得前麵有片竹林,於是加快腳步,走到竹林裡,才意識到,自己冇有菜刀,想砍棵竹子下來都困難,隻能在竹林裡轉了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工具。

這時她祖母也走到了這片竹林,“阿玉,你在這做啥呢,這可冇有鳥窩給你掏。”

蘭玉一眼看見了祖母肩上的鋤頭,連忙走過去“祖母,我想砍一根竹子拿回家編魚籠。”

“可咱冇帶柴刀啊。”

蘭玉指了指祖母肩上的鋤頭,接過鋤頭後,“祖母,看我的,我找棵細的,保證不會弄壞咱家鋤頭。”

說著拿著鋤頭,在竹叢裡挑了挑,找到了一棵和她前臂大小的青竹,蓄力在竹根往上5公分處一鋤一鋤砸了下去,好在這個大小的竹子相對於成年竹子還比較嫩,很快就砸出了豁口,在使勁幾下,把竹子往下一壓,竟也得到了一棵竹子。

把鋤頭還給祖母後,她拖著這根竹子走在前麵,很快就到了村口那個破瓦房黃土牆的家。

此時蘭玉早己餓得前胸貼後背,把今早剩餘的粟米粥倒出來,將將夠一碗,一分為二,把半碗喝了,餘半碗留給祖母。

這會祖母也進了院門,喝了粥,開始生火做飯。

蘭玉撿起柴堆旁邊的柴刀,將那顆竹子劈成一條一條,粗的做成架子,細的去掉竹肉,隻餘竹皮,開始編製起她的籠子。

這些都是她小時候跟隨父親一起做的,隻是十幾年過去了,現在做起來有些生疏,所以速度也不快。

等祖母燒好晚飯,她才弄到一半。

隻能洗手先吃完飯再乾。

晚飯依舊是粗玉米麪和著她祖母今天摘來的野菜煮成的糊糊,嗯,吃起味道不算好,有點像豬食。

菜糊糊裡應該是放了粗鹽,味道雖然不鹹,但是有點苦。

這就饑腸轆轆,甭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嚥下去就完了。

吃完飯,收拾了碗筷繼續編起了她的魚籠。

半個時辰後,她的魚籠終於完工,籠子不大,就一個海碗這麼粗,二三十厘米這麼長。

趁著夜色,她把幾塊石頭裝進籠子裡,再從土裡挖了十幾泥鰍和著泥土砸成一段一段放籠子裡。

到河邊把它扔在了魚群活動頻繁的水草叢裡。

便快步跑回家,簡單洗漱,和祖母躺在咯咯作響的硬床上,想來這床己經用了些年頭了,可千萬彆踏了纔好了,蘭玉想著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