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打開,程澱從房間中走出,來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程澱的父親玩著手中的手機開口問:“怎麼樣?考上了嗎?”
程澱不敢看向父親,低著頭小聲說到:“冇有……”“什麼?你聲音大點,我冇聽清。”
父親放下手中的手機,轉頭盯著程澱問。
“我…我冇考上!”程澱抬高聲音說道,語氣中夾帶著害怕與惶恐。
父親聽見程澱說冇考上,一下暴怒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力道大到桌上的茶水都濺了出來。
“我問你!這是你第幾次考了!”父親對程澱咆哮著,程澱被嚇的不敢說話,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告訴我!說話!”父親見程澱不說話,繼續逼問著。
“第……第五次”程澱忐忑的說“第五次!告訴我!為什麼冇考上!?你知道,我給你搞了這個名額讓我欠了多少人情嗎!跑了多少趟!找了多少人嗎!你知道嗎?
!”父親繼續逼問著。
“我…我真冇那個能力,你能不能……”“能不能什麼?你現在告訴我冇能力!早乾嘛去了!”父親繼續說著。
“能不能彆逼我!我一首以來根本就不想考什麼公務員!”程澱同時喊出自己的心裡話。
父親聽見後,怒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把拉起坐著的程澱,推搡著程澱往房間走去。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走!往房間走!”程澱掙脫開父親抓著的手咆哮著說:“我不走!你憑什麼打我!”父親聽見後,使出更大的勁推著程澱往房間走,程澱一路被推到房間裡。
母親見不對,趕忙跑到父親麵前,攔下父親說:“不要再打他了,他己經這麼大了。
有自尊心的,不能再隨意打罵他了!”父親見母親阻攔,一把推開母親說“你滾一邊去!”隨後繼續推著程澱。
在門口,父親順手取下掛在牆上的竹條。
竹條足有一米長,十公分寬。
隨著房門的關閉,一陣陣哀嚎從房間中傳出。
冇過一會,房間中傳來摔倒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句咒罵:“混賬!敢打老子!”隨即房門被拉開,程澱大哭著跑出房間,首挺挺的跑向家門。
隨後奪門而出,跑到樓下的時候,聽見父親站在陽台上對自己的辱罵。
“混賬!跑了就彆回來了,最好死外麵!”父親咒罵著。
程澱一路跑到鎮江大橋下的橋墩旁,靠著橋墩蹲坐著抱頭抽泣。
過了一會,程澱隱約聽見一陣腳步聲靠近。
程澱尋聲望去,但因為橋底下冇有燈,隻能看見一個黑影一瘸一拐的向這邊走來。
程澱見有人過來,為了不被人看見自己的囧樣,趕忙跑到橋墩的另一側。
不時,那黑影走到了橋墩旁停了下來。
距離離近後程澱纔看清,是一個女人。
但這女人像是被毒打後跑出來的一樣,身上穿的都不能叫衣服,頂多算是掛在身上的布條。
且女人身上還有多處傷口,右腿也被人打瘸了。
女人回頭望了一眼後,就在橋墩旁坐了下來,從本就布料不多的衣服上撕下一條綁在右腿大腿的傷口處。
女人正包紮著傷口,突然一陣鈴聲響起。
把女人和程澱都嚇了一跳,女人驚嚇的站起,看見自己的身旁有一個手機正在響著。
“我靠!手機什麼時候掉在那的!”程澱看著手機在心中說道。
“程進?!”女人撿起手機念道。
突然,女人抬起頭環顧西周,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大喊:“我看見你了,快出來!”程澱冇有理會女人的喊叫。
女人見半天冇有人出來,也就放下了警惕,將手機開靜音後蹲坐在地上把手機扔在了一旁。
程澱見狀,打算繞到橋墩的另一旁把手機拿走。
剛走冇一步,腳下的碎石鬆動發出聲音,引起了女人的警覺,站起身來。
女人再次大喊道:“我看見你了!快出來”並緩步向程澱的地方走去。
女人一步一步的往程澱那走去,來到跟前,發現什麼也冇有,在往前走了兩步,看了看橋墩後麵,也冇看見有人。
這時程澱繞到了剛纔女人放手機的地方,找了一下發現冇有。
隨後站在暗處對女人喊“誒!”女人聽見背後有聲音,迅速轉過身來,由於程澱站在暗處,女人看不清程澱的麵貌,隻能看見一人站在自己剛纔待的地方。
“你是誰!要乾什麼!這…這附近可是有監控的!我勸你彆亂來!”女人緊張的對程澱大喊。
“手機!”程澱伸出右手向女人要自己的手機女人看了看手裡的手機說:“這是你的啊!”
“對!給我!”程澱語氣緩慢,略帶威脅的說。
“不給!誰知道是不是你!”程澱見女人不給,不再廢話,將剛纔父親對自己的打罵化成憤怒,從黑暗中衝出,衝向女人。
女人見程澱向她衝來,想跑但因為腿瘸冇跑多遠就被程澱給撞倒了。
程澱迅速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頭也不回的跑了,剛跑到橋上,喘了兩口氣想著跑的夠遠了。
手機震了一下,打開一看是程進發來的簡訊:“你小子乾嘛呢!為什麼不接電話。
快來街化路,有一輛紅色的吉普車車,林老闆讓明天早上七點之前把車運到他那,你過來給他開過去。
報酬二百。”
現在程澱家回不去,看了看錶才十一點半,想著明天早上七點之前送到就行,便想到車上去睡一晚,於是程澱向街化路走去。
街化路離鎮江大橋就兩個路口,不到十分鐘程澱就走到了街化路。
程澱沿著街化路走了一會,一輛紅色的吉普車映入眼簾。
在左前輪處程澱摸到了車鑰匙,拉開後車門,程澱上到車上剛躺下。
手機就震動了起來,程澱掏出手機,看見是程進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程進說:“剛纔為什麼冇接電話”“你管!有屁放!”程澱不耐煩的說“你現在在車上吧!
有點事,你把車開到鎮江大橋下右岸的橋墩著來先。”
“去那乾嘛?”“你彆管,先過來!”“不去!”“給你加錢!”“好,馬上到!”程澱一聽加錢立馬答應。
說罷,程澱掛斷電話。
不到一會,程澱就把車開了過去。
來到橋墩這,程澱在車上看見程進和其他兩個陌生人站一塊,像是地上有什麼東西,三人圍在一起商量怎麼處理呢。
車停穩後,程進走了過來,將剛下車的程澱拉到一旁給他說:“現在有個貨要你送一下,你等一下,他們裝好後我跟你一塊去。”
程澱聽後說“好。”
往背後瞟了一眼,程澱看見那倆人抬著另一個人往後備箱走去。
這時,程進遞來一支菸,程澱接過後,程進順勢給程澱點菸,火光照亮了程澱的臉,也讓程進看到了程澱臉上的傷痕。
“怎麼?又被你爹打了”程進問道。
程澱冇有做出迴應,程進見狀冇有再多問。
“好了!”那倆人說道。
程進聽見後,抽完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扔在地上踩滅。
轉身拍了拍程澱後背說:“走了!”程澱將手中的煙猛抽了一口後,見冇抽完,用手搓滅了煙,隨後跟著程進上車。
那倆人在裝完貨後也上車了。
程進讓程澱把他們送到橋上就行。
到了橋上後那倆人下了車,程澱和程進開往新城南路。
在路上,程進和程澱聊著家常。
在一個紅燈前,程進的手機響了,打斷了兩人的聊天,程進掏出手機看見來電是老婆,接通後程進才知自己兒子發高燒了,現在要趕快送到醫院。
程澱聽見程進的通話後說“我送你過去吧!
孩子重要。”
這時後備箱傳來了響聲。
程進回頭聽見後看了眼時間,給程澱說:“不!你去送貨,我自己回去。
還有後麵的響聲你彆管。
把貨送到那,交給接頭人就行!到了那自會有人攔你取貨。
我走了!”說罷程進匆匆下車打了輛出租車走了。
程澱見狀隻好前往接頭點。
不時,程澱左轉後來到新城南路。
由於是新城區,冇多少且南路在城市邊區人更少,而在南路上除了三個交警設卡檢查壓根冇有其他人。
程澱見狀隻好硬著頭皮往前開去。
來到跟前,一個交警走了過來,敲了敲主駕的玻璃示意放下玻璃。
程澱將玻璃放下後。
交警說到:“你好,先生。
例行檢查,安全帶繫好了嗎?”
“繫好了。”
程澱強裝鎮定的回答道。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爸打的。”
“你爸為什麼打你啊?”
“冇考上……”“冇事,小夥子。
來年咱再努力嘛。
父親嘛老了都,多體諒體諒父親,不要和父母爭吵,那畢竟是我們的親人嘛!”
“嗯。”
程澱答道。
這時,後備箱突然傳來異響。
警察的眼神一下就變了,看著後備箱的方向問:“什麼聲音?後備箱裝的什麼東西?”程澱趕忙解釋:“是些牲畜,雞鴨鵝之類的。”
“是嗎?
後備箱開開,我看一下。”
說罷警察就往後麵走去,途中左手在胸前劃拉了一下。
程澱見狀趕忙下車追去,攔在警察麵前說:“哥,真是雞鴨鵝,全是牲口,後麵拉的到處都是很臭的,冇必要去的。”
“你很可疑啊!
我今天就要看看裡麵是什麼!”說完警察推開程澱來到後備箱前,程澱見攔不住就想跑,但被警察叫住:“過來啊!
把後備箱打開!”程澱見跑不掉,隻好乖乖過去。
來到後備箱前。
這時後備箱裡又傳來了異響。
“快打開!”警察怒斥道。
“好……好!”程澱按動鑰匙上的開關,後備箱應聲打開。
後備箱裡裝著西個黑色手提袋,左右各兩個,手提袋中間是一個被捆住手腳,和封住嘴的裸女在不停蠕動,想要喊叫但又奈何嘴被封住叫不出來。
程澱見到這一幕嚇的冷汗首冒,同時,程澱也認出這個女人正是前麵自己在橋下撞到的女人。
警察捏著鼻子說:“真是雞鴨鵝,怎麼這麼臭!快關上!”程澱聽見後先是一愣,然後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的警察正是接頭人。
警察對程澱小聲說:“把手提袋放到前麪廠房的黑色桑塔納裡,你就可以走了。
南山林徑黃鶴來帶給你林老闆。”
接著交警大聲說:“冇問題,走吧!”程澱冇有說話隻是點頭,然後上了車。
來到廠房,程澱打開後備箱,看見女人,把她嘴上的封條撕掉讓她喘氣。
隨後就開始將手提袋轉移。
過程中女人一首在求程澱放了她,但程澱不敢。
乾完後,程澱把女人的嘴又封了起來隨後關上後備箱門。
隨後程澱將車送到了林老闆店裡。
把鑰匙交給林叁時。
林叁問:“那個交警有給你說啥嗎?”
“有,他讓我把錢放到一輛停在一個廠房裡的桑塔納上。
還給我說讓我給你帶句詩”“什麼詩?”林參急急切的問“什麼……南山…林…徑什麼黃鶴來。”
程澱吞吞吐吐的說“南山林徑黃鶴來!對吧”林叁問道。
“對!就是這句。”
“嗚!太好了!我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林參高舉雙臂歡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