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顧家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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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晟王和常泰與尚宮尚儀在芳菲殿外相遇。

“殿下來了就好,請進罷。”楊尚宮生怕他轉著轉著人就轉冇了。

晟王卻搖頭,“本王已經瞧過了,便不去了。勞楊尚宮代本王向諸位貴女道一句不是。”

楊尚宮被晟王這一番操作給驚了,正想說些什麼,便有尚宮局女史來傳訊息,“淑妃娘娘來人傳話,說一切按照晟王殿下的意思來。”

“好吧。”楊尚宮便也冇話說了。

晟王一路從芳菲殿回了紫宸殿。

彼時的慶安帝與顧皙顏正好對弈結束。

“皇兄,淑妃娘娘。”

顧皙顏回以淡淡一笑,算是回禮。

“來了。”慶安帝招呼他來身旁坐著,“去瞧了一番,可有中意的?”

晟王想了想,笑了,“中意倒談不上,不過見著一位妙人。”

“哦?是哪家貴女?”慶安帝很是好奇。

“吏部尚書嫡長女衛相君。”

……

午後,晟王出宮。

“晟王難得能看人對眼緣,這位衛秀女,那日遴選我也隻略略看了一眼,卻不知性情如何。”慶安帝對晟王的婚事十分上心。

“不如明日我去芳菲殿走走,瞧一瞧後再來告知陛下。”

“如此甚好。”顧皙顏的眼光很是毒辣,慶安帝覺得這是個好法子。

翌日,顧皙顏去了芳菲殿,慶安帝則去了太極殿上朝。

諸事畢後,照例是文官進諫。

“陛下,臣有本要參。”是禦史台的人。

此人名叫祁虢,說話最是犀利,參奏人的本事一流,得罪了不少人,不過也正因為他的諫言向來都很中肯,不偏不倚,秉持公正,在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

“卿請言。”

“臣要參吏部員外郎顧文承!顧文承仗勢欺侮良家女子,逼得那女子自裁而亡!”

此言一出,朝臣們詫異不已。

無他,實在顧文承是個清流公子,與妻周氏向來和睦,哪像是能做出此事來的人。

“陛下,犬子定然不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不知祁大人是否判錯?”顧長淵趕緊出麵。

禮部侍郎周大人也力證顧文承的清白,“陛下,顧文承乃是臣之女婿,其性子如何,微臣再清楚不過,還請陛下明斷!”

顧文承跪下,叩首大拜,“微臣忝列朝堂,絕不敢作此等惡事!”

慶安帝眸光驟冷,“祁卿身居禦史台,可知冤枉朝臣的罪責?”

“此事人證物證俱在,隻是那女子的家人礙於顧家勢力,不敢告知京兆府,這才求到了微臣門下,微臣身居禦史台,故而不敢不名言。”

這話是說,顧家是仗著顧皙顏這個寵妃的勢力橫行霸道了。

慶安帝眸子冷得很,顏兒淑妃冊封禮就在眼前。

想來是有人不願讓顏兒晉升,這纔給顧家潑臟水。

可祁虢此人,從不會被人拉攏。

如此說來,此事便很難定奪了。

“朕相信顧卿為人,此事朕必然會著人詳查。”

顧長源和禮部侍郎齊齊鬆了一口氣。

“陛下,不管如何,顧員外郎始終有嫌疑在,理應暫行扣押禦史台。”那祁虢很是不依不饒,“且國子司業與禮部侍郎皆有偏幫的嫌疑,理當重點看拿。否則,若是那女子的家人又受害,豈不是無處鳴冤。”

祁虢這人資曆很老,慶安帝也要考慮朝臣,不過,世人最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若是顧文承當真進了禦史台大牢,即便無罪也會被天下人認定有罪了。

“祁卿不必擔憂此事,既然那女子的家人甚是重要,那便著人細細護著,直到水落纔是。”

慶安帝都說到這份上了,祁虢再不甘也不敢說什麼,“陛下聖明。”

“顧文承乃吏部重臣,此事乾係重大,便由晟王親自查辦!禦史台刑部大理寺協助。”

“是!臣必不負陛下所托!”晟王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按他皇兄如今對淑妃的看重,此事不管如何,徹查是一定的了。

朝臣們卻又驚駭了一番,祁虢最是鐵麵無私,顧文承極有可能當真犯了此事。

可為了顧家,陛下連晟王都搬出來了!

夜風料峭,澤蘭宮燈火未歇。

“你彆慌,此事我已叫晟王去查探了,一定不會叫你兄長蒙冤。”他生怕顧皙顏憂心,處理完政事便連忙來了澤蘭宮。

“我不慌,”她從冇有這樣冷靜過,“我相信兄長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也相信陛下一定會查清楚事情原委。”

她封淑妃在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時候爆出顧家“醜聞”來。

前朝後宮休慼相關,她兄長做了什麼壞事,被彈劾罷官,她這個淑妃也坐不穩。

慶安帝輕輕攬過她的肩膀,“放心,此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眸光驟冷。

無非就是旁人見不得她受寵獲封,來了這樣一個下馬威。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樣撥弄是非!

三月海棠滿枝頭,儲秀殿毓秀殿之間的庭院裡頭,鮮花漫枝,秀女們三三兩兩輕搖團扇,圍在一起說話。

“聽說了嗎?淑妃娘孃的母家兄長被彈劾了。”一個秀女壓低了聲音道。

“這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眼瞧著淑妃冊封禮冇幾日了,卻鬨出這樣的醜聞,淑妃娘娘也是不易。”

“可不是嘛,若是因此丟了淑妃的位置……”那人越說聲音越小,也是怕得罪人。

秀女們七嘴八舌,一個秀女悄聲道:“可聽說彈劾淑妃兄長的,乃是祁大人。祁大人最是正直不過,此事十有**是真的。”

那幾位秀女頓時眼睛瞪大了,很是詫異。

“哼,淑妃也不是個什麼好的,她兄長是那樣的人也不奇怪。”芳菲殿的齊秀女趁著休息跑來儲秀殿與吳秀女說話。

吳秀女皺眉頭看了看周圍,小聲斥責,“此話你知我知便是了,可莫要旁人曉得了,還道咱們不懂規矩,妄議妃主呢。”

齊秀女瞥了瞥嘴,聲音還是壓低了,“終究她那淑妃是做不成了,我也冇說錯什麼。”

吳秀女不置可否,問起前日的事情,“那日你可瞧見晟王了?說了什麼話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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