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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嬌臉上微微泛紅，微微頷首：“你買的麪粉，當然得你先嚐。剛好用了新鮮熬製的豬油，那剛出鍋的豬油渣切碎後會更添風味。或者，你還有想吃什麼其他的嗎？”“你想吃什麼餡兒，那就做什麼餡兒。”白少樺捕捉到妻子的細微表情，笑意浮現在臉上：“或者，我幫你一起和麪？”“不用了，你坐著歇會吧。”這兩天，她已經深切體會到這個男人的殷勤。沈嬌嬌取出麵盆，加入適量的水，接過堿水碗，從麪缸中取出一塊老麵，掰碎後放入麵盆中，再舀入兩大碗富強粉。隨後，她加入一勺豬油，緩緩地攪拌和揉捏，將鬆散的麪粉逐漸揉成麪糰。加了豬油的麪糰顯得油亮而有彈性，饅頭皮帶著豬油的香醇。一口咬下，柔軟而富有彈性，即便不加餡，單吃皮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白少樺安坐在長凳上，手中把玩著掛著的毛巾，雙眼緊緊盯著妻子揉麪的每一個動作。看著麪糰被妻子翻來覆去地揉捏，逐漸變得光滑緊實，他的目光一刻也不願移開。麵盆逐漸被清理乾淨，而沈嬌嬌的手背上也開始泛起微微的紅色。感覺麪糰快揉好了，沈嬌嬌蓋上蒸布，將麵盆放置在爐邊。天氣炎熱，麪糰很快就會發酵。稍後她將豬油熬製好，待豬油渣一出，就可以直接開始製作饅頭了。“嬌嬌，豬油洗好了，來拿一下吧。”“好嘞。”“我來拿吧。”白少樺站起身，走到井邊拎起兩塊碩大的豬油走進廚房：“需要我幫忙切嗎？”“待會兒幫我生火就好。”沈嬌嬌接過豬板油，熟練地放在案板上切成小塊。今天的豬肉和豬油都是新鮮的，量也足夠多，切下來的豬油幾乎填滿了整個搪瓷盆。白少樺坐在爐灶前，不到兩分鐘就讓火苗穩穩地燃燒起來。沈嬌嬌將一盆豬油放入鍋中，用鏟子輕輕攪動，開始了慢慢的熬煮過程。隨著高溫的作用，豬油逐漸釋放出豐富的油脂，變得越來越酥脆。整個廚房都瀰漫著豬油渣的誘人香氣。白少樺身材魁梧，即便坐著也能清楚地看到鍋裡正在熬製的美食。儘管他並不餓，但鍋裡滋滋作響的豬油渣已經讓他垂涎三尺了。特彆是當沈嬌嬌用鏟子用力一壓豬油渣時，鍋裡的油脂發出滋滋的響聲，香氣倍增撲麵而來，他的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等待的過程對他來說又是一種煎熬。沈嬌嬌注意到他一臉急切的表情彷彿恨不得直接鑽進油鍋裡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盛出一些豬油渣放入小碗中撒上一層細鹽遞給他：“嚐嚐看？”白少樺客氣地道謝後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夾起一塊放入口中，酥脆的豬油渣沾著細鹽在嘴裡瞬間爆發出濃鬱的香味讓他感到無比滿足，吃完後還連連稱讚。“太好吃了！真香！”看著他一臉享受的模樣沈嬌嬌心裡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彷彿連油鍋產生的熱量都消散了，雖然額頭上冒汗但全身卻感到涼爽舒適，她微笑著繼續忙碌起來。“我想給你補辦婚宴。”白少樺突兀的一句話讓沈嬌嬌動作一怔。“怎麼好好地要補辦？”沈嬌嬌疑惑地看著白少樺。“我想給你，給你辦。”這個名字被加重，沈嬌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這幾天兩人回沈家村小住，再不回沈家村真以為沈嬌嬌跟家人關係不和。“哇——”隔壁家的壯壯被香味吸引突然出現在門口，兩人迅速恢複情緒。“姐姐我也要吃豬油渣！”“稍等片刻，等我倒了這油脂，你就可以吃了。”沈嬌嬌手捧潔淨的搪瓷盆，正欲以勺取油，壯壯卻疾衝而來，嗔怪道：“姐姐真是偏心，少樺哥能先嚐美味，我卻要苦等到最後。”白少樺心裡偷笑對方的窘迫，又塞了兩塊豬油渣入口，臉帶微笑地看著忙碌的沈嬌嬌。沈嬌嬌感到無比尷尬，但瞥見他的表情，又氣又笑：“給壯壯也嚐嚐吧。”“來，叫聲姐夫聽聽。”白少樺拿著豬油渣在壯壯鼻前晃悠，彷彿逗弄小狗一般。壯壯饞涎欲滴，一躍而起大喊：“姐夫！”“真乖！”白少樺將豬油渣送入壯壯口中，抬眼望向沈嬌嬌，隻見她雙頰微微泛紅，不知是熱還是羞。“也給你一塊如何？”“不用了！”沈嬌嬌羞得耳朵都紅了，急忙拿起勺子，將豬油全部傾入盆中。她未曾料到壯壯的一聲“姐夫”會讓她如此心慌意亂。“姐夫”這簡單的三個字，讓沈嬌嬌深切地感受到，從今往後，有一個人將因她而存在，一個新的家庭即將誕生，帶來全新的歸屬感。“快要準備好了。”男人突然開口，沈嬌嬌手一顫，手中的油不慎灑入鍋中，臉頰愈發紅了。沈嬌嬌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以往她會被外界的蟬鳴所擾，此刻她的心跳卻比蟬鳴還要強烈無數倍。即便心在狂跳，她仍感覺心如火燎。那溫度比煎鍋還要熾熱，彷彿一觸即會燙傷。“姐姐，我想吃糖！”沈嬌嬌微微抬頭，迎上男人含笑的眼眸。她這才驚覺，他已不知凝視了她多久。她的心再次紛亂起來：“我、我給你拿。”“該放什麼糖好呢？加點鹽，味道或許會更佳。”白少樺對身旁的壯壯說道，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沈嬌嬌的身上。“加了糖，味道才甜美。”“糖吃多了會膩，所以加點鹽，這樣你能吃得更多。”“可我就想吃甜的。”在兩人的爭執中，沈嬌嬌轉身去取糖罐。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覺耳垂熱得彷彿要融化。她真想到外麵去洗把臉。正這麼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涼意。沈嬌嬌的肩膀不自覺地一顫，原來是一條濕毛巾。那是她的濕毛巾，白少樺曾用過的濕毛巾，一直掛在她頸間。沈嬌嬌立刻轉身取下毛巾，有些羞澀地說：“你嚇了我一跳。”“你站了這麼久，有冇有不舒服？你連我洗毛巾的聲音都冇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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